“再让我抱一会。”陆明诚把书放在一旁,又松了松毯子,留出可以呼吸的地方。 冉如和也不知道他今日是怎么了,行为多少有些怪异。 难道是对前些日子的放鸽子行为有些抱歉,想补偿她? 可是这也好奇怪。 按照以往陆明诚的举止来说,他若是想要补偿,也只会是在库房中翻出一堆珍宝来,让人搬到她屋里。 哪有今日在她这呆这么久的。 正当冉如和胡思乱想之际,她不认识的那位卓世子推门走进来,看到陆明诚的这个样子,嘴角先抽了抽。 “老陆,你不至于吧?” “为了个人金屋藏娇扔下一堆事情,现在还把人捂得这么严实。我和你什么关系,怎么连我都见不得?”卓世子,也就是卓铭杰的语气有些怨念。 “我今天为你跑来跑去办事,还打听消息,你就是这么对我,连个茶都没一壶。” 陆明诚语气淡淡,遮掩在毯子下的那只手一直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冉如和的脸。 “才起来没多久。”他说着向外唤了句,“来人,上茶。” 卓铭杰拉开椅子一坐,等婢女端来茶水,他举起杯牛饮而尽,丝毫不在乎举止雅观:“你倒是享受了,我这边累死累活地打听,也才打听到今儿贺尚书准备在宫宴发难,准备说什么都不知道。” 陆明诚抬眸看他一眼,又低下头看向怀里的冉如和:“这都打听不到,要你领着锦衣卫有何用。” 他一边说,一边手慢慢滑落,不知道他碰到了哪,冉如和明知外头的人看不见,可还是两颊绯红。 她瞪了陆明诚一眼,想让他别再动了。可是她眼眸含水地看人,好像有些娇羞,一点都达不到阻止的目的。 冉如和小心翼翼的伸手,握住陆明诚的大手,却被他反手十指紧扣。 卓铭杰还在说点什么朝政上的事情,从贺尚书一路说到元太师,全都是保皇派里头核心的人。 跟在陆明诚身边这么久,冉如和也多少学到了点东西。陆明诚谈论朝事时不怎么避开她,但总是让她避开其他人。 她知道保皇派一直觉得陆明诚会夺权篡位,时时刻刻想把他从摄政王这个位置上弹劾下来。奈何陆明诚权势过硬,手腕又狠,对方不知道忌惮什么,只能一直做些小动作来阴阳怪气,迟迟不敢真的动手。 虽然朝中对陆明诚的风评不好,但是他上位以来,倒是做了不少对百姓有益的事情,以至于在百姓中风评也不像朝中传闻那么可怖。 虽然总还有人觉得他手段残忍,甚至连先帝的病,都是他的所作所为。 冉如和刚刚被送来时,还很害怕他,总是想着万一被发现她的别有用心会被不知道怎么处置。 后来才慢慢摸索出陆明诚的性格,只要顺着他,他还是有些许好说话的。 ...虽然可能是因为那位白月光的缘故。 冉如和思绪纷飞,想起自己还不知道是什么的任务,又想起这些日子的偏宠。 她一时间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该高兴,还是该沮丧。 毛毯被掀开,陆明诚垂眸看向冉如和,弹了弹她脑门:“想什么呢?” 冉如和这才发觉,卓铭杰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屋内安安静静,只剩下她与陆明诚四目相对。 二人对视了一会,她先败下阵来,想起身洗漱梳妆:“我先起来。” 陆明诚环过她的腰,也不说话,就是不让她起身。 “嗷?”冉如和趴在他胸前,抬头看见陆明诚眸色深了深。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吧......? 她不知道,从陆明诚的视角来看,少女脸色绯红,眸中雾气一片,整个人缩成一团,像一件等待品尝的甜点。 冉如和下意识的蹭了蹭他手掌心,她小动物的直觉告诉她危险的讯号,于是想卖个乖再拒绝:“中午啦。” 陆明诚轻笑,声音低沉又带有一些隐藏的情.欲:“不急,还早。” 窗外好似有风声拂过,冬日寒风也吹不散室内的暖暖春意。 冉如和紧张到战栗,白日贪欢过于挑战她的承受度。她难耐地抱住陆明诚,与透过琉璃窗的光斑对视。 晃动的光影来回跳跃。 而冉如和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已经失去。 - 夜色四合,宫中灯火通明。 今日是陆明诚安排的宫宴,他把剩下的年节宴会全交给小皇帝,只在年前安排众臣聚这一次。 也是给个自己人热闹的机会,总不至于什么想求到他面前的都得递折子。 陆明诚抱着冉如和说这话时,语气有些不耐。听起来像是烦透了有些臣子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写个折子找他。 冉如和不太懂,但她乖巧的顺着这话往下说:“万一别人发难呢?” 陆明诚轻笑一声,勾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