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种凶悍的气场,他挺安静的,甚至可以说有点病气。 十来分钟后,余亦勤答完了迟雁的所有问题。 迟雁拿尺压着受理单,“歘”的撕下回执页,抬起头说:“行,谢谢你的配合,你妹妹这边的监控,我们也会尽快调过来查看,有发现会通知妖联所和你的,你别太担心,她不会有事的。” 余亦勤勾起嘴角冲她笑了笑:“谢谢。” 迟雁又去问杜含章:“别人余先生在找亲人,去工地还情有可原,你去那儿干什么?” 如果余亦勤的目的情有可原,那杜含章就是顺理成章,他简单讲了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四天以前,开发商的孙总找到我这里来,说他的工地上挖到了生桩,闹鬼闹得很凶,经常有人夜里听到小孩啼哭,让我去帮他看看。我当时在外地,说看也得回来再说,孙总说他可以等。” “然后今天早上,他路过我们公司,说是心里急,没打招呼就过去了。我不在,陆陶跟着他去了,看完出来了才跟我说。” 接着他拿出手机,点了几下,语音播放起来,余亦勤才听了一句,就认出了是上午买黄纸的声音。 并且除了他在店里听到的,杜含章的手机里还有后续内容。 “我买完你要的黄纸了,来,接着跟你说。” “那大哥有点神神叨叨的,说井壁里挖出来的不是生桩,而是两个大人的尸体,一男一女,都没怎么烂,肯定是刚死不久的。” “我靠!我想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问题大了!我就问他,为什么不报警,他说不能报,报了那个鬼会来要他的命。” 余亦勤听得眯了下眼睛,脑子里瞬间冒出了两个画面,一个是早上威胁他的那只鬼,另一个是工地上那个喊救命的人。 那个死者,他心不在焉地想道,会是陆陶嘴里看见了鬼的大哥吗? 然后不管是不是,这些跟古春晓又有什么关系? 余亦勤心烦地想道:她不是说,她就是一条胸无大志的妖中咸鱼,每天除了鬼吼鬼叫地搞什么cp,什么都不会的吗? 手机里的语音还在继续,陆陶的声音在语音里显得很有朝气。 他说:“我说什么鬼?他又说不出来,然后我出来找人一问,好家伙!人都说这大哥脑子有点儿毛病,你说这个剧情跌宕不跌宕?” 跌不跌宕不好说,但余亦勤瞥见杜含章轻微地挑了下眉,似乎是对这个剧情有点疑义。 不过谁也没说话,都听语音条里的陆陶继续念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