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行为做事都和正常人一样,但最近这段时间,她自己变得越来越面目全非了。 不仅一颗心里装满了仇恨和嫉妒,一心想要害人,而且,做事情来更是一点后果也不敢。 你自己变成了这样,谁人还敢与你相近? 一直在白浅月身边伺候的昭菱,最近也是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了,每次只要一看到白浅月,昭菱就从打心底里觉得害怕极了。 生怕她一个不顺心,立刻就迁怒到了自己的身上。 只怕是还不用顾青萝出手,白浅月就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 “爹……我……” 白浅月带着哭腔,嘤嘤开口,可还没说出几个字,便被白忠的话给打断了。 “你什么你!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闯了多大的祸出来!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哭!哭什么?哭你爹我还没有被你连累得够么!你知不知道,我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你今天晚上一闹,全都毁了!” “我……我……” 白浅月见白忠发了这样大的火,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 可是,她现在的脑子根本就不够用,也不知道白忠说的祸事到底是什么。 “你还真是蠢啊!”白忠忿忿地骂了一句。 朝中官员皆以为他清贫,白浅月却非要穿得花枝招展想要一鸣惊人。 他处处低调,以求不引人注目,白浅月却非要在太后皇上面前晃悠,这也就算了,她还好死不死,非要在朝中百官皆在场的除夕宴这样的场合大闹特闹! 而且! 今天最叫白忠心里恼怒的是,若不是白浅月提什么要厉玄琰纳王诗韵进宫,王诗韵又怎么会说出那样一番惊世骇俗,叫大多数寻常男子都比不上的壮语来! 王诗韵又怎么会拒绝进宫,又怎么会要皇上应允她参加恩科考试? 皇上又怎么会顺水推舟,不仅将恩科考试的时间缩短,还同意让天下女子皆可参加。 白忠知道。 厉玄琰这个举动,其实说白了,就是想要分权。 而如今这大周,就数他白忠的权势最大,但他又小心隐藏好,其实很多人都不知晓。 厉玄琰通过恩科考试,广纳贤才,便是要在不知不觉间,将他白忠的权势一一地分散,再最后收归到自己的手中! 而这一切的导火索,就是白浅月! 白浅月听白忠说完,心头猛地一惊。 这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自己今天晚上闯了多大一个祸事出来! 但是,她心里隐隐还抱有一丝奢望,“爹……怎么会这样……真的有这么严重么?” “哼!” 白忠狠狠地拍了拍桌子,越说面色越不好:“怎么可能不严重!爹都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凡是要冷静,遇事要三思而行!你呢!将我说的话,全都当做是耳旁风了?!嗯?” “爹!” 白浅月心头一紧,整个人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也不想这样啊,难道她这个做女儿的,还会像害自己的父亲么? 她是真的忍不住啊! 是她白浅月从小和琰哥哥一同长大。 但是,在除夕宴这样的场合,陪在琰哥哥身边的那个人却不是她! 琰哥哥温柔相待的那个人,也不是她! 她心里恨啊! 她心里痛啊! 那种宛若钻心一般的痛处,真真是叫她觉得自己仿佛都要透不过气来了啊! 她能这么办呢? 嫉妒的情绪爬满全身,虽然她也不想自己变得像是一个妒妇,可是,她就是没办法做到笑眼相看啊! 白浅月越哭越伤心,浑身的力气也随着泪水,越来越少。 到最后,她确实撑不住了,整个人便轻飘飘瘫软地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可怜的样子,像是一张孤零零的纸张。 白忠忍不住再次叹了一口气。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他骂也骂了,说也说了,他又哪里狠得下心肠,就让她这样躺在地上? “起来。” 白忠的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怒气,但,他还是伸手将白浅月从地上拉了起来。 “浅月,”白忠看着她的眼睛,语重心长地开口道:“你的心思爹都知道。可是,你现在还不够强大,你的心思也不够沉稳,继续由着性子不考虑妥当便行事,事情只会越来越糟。” 更何况,她现在要面对的可不是什么一般人。 厉玄琰和顾青萝。 哪一个不是心思沉稳之人。 浅月若是继续这般乱撞,怎么不会被撞得个头破血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