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素色的锦缎上面,用看上去平常到不能更加平常的绣线,在角落处绣上了一朵小小的木芙蓉花。 其中的一张、锦帕,厉玄墨认出来,就是今日在瑶光行苑中白浅月掉落的那一张。 而另外一张,和白浅月那张有所不同的是,上面用的绣线是浅蓝色的。 自然绣出的木芙蓉花也是蓝色的。 而厉玄墨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蓝色的木芙蓉花。 “皇兄……” 厉玄墨见自己这个皇兄这样认真而又在意地看着这两张、锦帕,眸光微微一沉,问说:“皇兄今日是为了这锦帕,还是为了白姑娘?” 厉玄墨虽然心里隐约觉得自己知道答案,可是,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一句。 尤其是当他从正阳宫里追出去,见到皇嫂神色黯然的样子,他这个做臣弟的,莫名忍不住想要替皇嫂问问这个问题。 厉玄琰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只是将那两方锦帕并排放在了案桌上,用手指了指上面的两朵木芙蓉花,反而问厉玄墨:“你觉得,这两朵木芙蓉花可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厉玄墨眉毛一挑,下意识地就问答说:“自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的啊。”真的就是近乎一样了。 但是,厉玄墨又认真再看了看,又说:“若皇兄硬是要臣弟说出有什么不同来,大概就是蓝色木芙蓉的针脚比起今日白姑娘掉出来的锦帕上面那朵,针脚要稍微生涩一些。” 厉玄琰没有说话,只是让自己这个弟弟继续说下去。 但在烛火的映衬下,便能看到厉玄琰的眸光不住地跳动,像是心底正闪着什么想法。 厉玄墨这才第一次认真地将这两张、锦帕拿在手上认真地对比。 看了好一会儿,厉玄墨谨慎地问厉玄琰说:“皇兄,臣弟能斗胆问一句,这另一张、锦帕皇兄是何时得来的么?” 厉玄琰眸光微微一动,像是早就知道老十三会问这个问题一般。 薄薄的嘴唇轻轻一动:“是朕和先皇去琼州的时候得来的。” 厉玄墨身形一怔。 显然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久之前的事情了。 但,也正是因为时间太长了,所以,厉玄墨眼底更是冒出了一丝明显的疑惑: “既然如此,皇兄,臣弟觉得这锦帕可能并非白姑娘所有的。” 厉玄琰轻轻点头,“朕也这样觉得。” 过去他派人去琼州去寻这锦帕的主人,自己下意识地就认为,这锦帕肯定就是当时那个小女孩自己绣的。 他当时太过心急,根本就没有认真看清楚,这样的针脚,虽然有些生涩,可也绝不是五六岁小姑娘能绣出来的。 那这锦帕,也只能是那个小女孩不知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而白浅月的这一张,却是同样的绣样,同样的木芙蓉花。 针脚行线,却已然更加老练和成熟。 对比一看,才能发现两者之间的不同,他才意识到,可能之前他寻人的方向便是错的。 “可是皇兄。” 厉玄墨抿了抿唇,“你的这些考虑,你和皇嫂说过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