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你的问题,你千万不要自责!武溪春握住他冰凉的手,轻声说:其实...其实孩子早就没了,有人给你下了血姬草,让孩子胎死腹中,但那孩子是个极仁义的,即便已是死胎却不肯被那庸医推出产道,这才让孙大夫能救回你的命... 怎么会!江梦枕满脸的不可置信,我一直很小心的,院门都没出过几次,熏香停了、衣服被褥也是天天翻检、入口的东西皆是碧烟亲自看着的,她们哪里还有机会害我! 武溪春闻言也觉得疑惑,孙大夫说,这东西必然放在你日日接触的地方... 还能是哪里?我想不出来...江梦枕用手捂住额头,痛苦地喃喃道:不可能啊...我怎么也想不出来! 你别急,害人之心一起,总是防不胜防的... 梦枕,齐鹤唳站在一旁,终于声音干涩地开了口,你别难受了,我已让人在府中上下搜查,一定会查清楚的,我绝不会放过害了我们孩子的人。 江梦枕立时抿住唇不再说话,武溪春转身怒视齐鹤唳: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还敢出声?梦枕不想理你,快滚快滚! 梦枕...你...齐鹤唳如同脚下生了根,怎么也不肯走,直望着江梦枕的方向道:让我看看你好不好?我很担心... 江梦枕想到方才的梦、想到死去的云团和孩子,只觉得悲从中来,他们之间所有的联系都断了,他挽回丈夫的愿望终究成了奢望,齐鹤唳不必再为了孩子当面一套背面一套,一边与肖华幽会一边和他虚与委蛇。 你还来干什么?江梦枕闭着眼睛扭过头去,眼泪一滴滴落在枕头上,孩子没了,你愧疚了?又来和我说对不起?你既然心里放不下...那个人,为什么要骗我呢?江梦枕甚至说不出肖华的名字,他一想到这个人就觉得心口压了一块千斤重的巨石,让他无法呼吸、更无法面对齐鹤唳。 齐鹤唳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就是说千百句对不起也是无用的,这一次他彻底伤了江梦枕的心,还赔上了孩子的一条命,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没在你身边,我真的是罪该万死!他红着眼睛说:我知道什么解释都是没用的,但是我的心里没有别人、从来都没有别人我真的没有骗你,那天只是个意外... 这话真是好耳熟,武溪春冷笑着打断他道:你八成还要说,唯独那天去了肖华那儿一次,对吗? 齐鹤唳的话被堵在喉口,简直是百口莫辩,事已至此,何必还要装模作样?我已经没有什么能给你的了...江梦枕头痛欲裂、眼泪不停地流,几乎有种要被齐鹤唳和肖华逼疯的感觉,你放不下他,他更是对你一心一意,我早该成全你们!你别再说谎、也别再说你根本做不到的话,我已经听了够多了,到最后你又会和我说对不起为什么你总和我说对不起?因为你不愿意对不起别人、对不起自己的心,所以只能对不起我了... ...算了吧,孩子也没了,咱们就这样...算了吧。 什么叫算了?齐鹤唳心中升起一种深切的惶恐,他们都将孩子视为维系感情的擎天之柱,而今两个人皆觉得天崩地裂、无所凭依,宛如两个断线的风筝,只要一阵风起就会被吹得天各一方,他猛地拨开武溪春冲到床边,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抹江梦枕颊边的泪,梦哥哥,你不是那个意思,对吗?你只是太气我了... ...我们还会有孩子的、求你别这么说! 江梦枕偏头躲开他的手,望着齐鹤唳盈满泪水的漆黑眼眸,很慢地说:为那个孩子哭一场,然后就去找能让你笑的人吧,我、我不怪你移情别恋...他掩在锦被下的手摁在闷痛心口上,我们成亲时本就过于仓促,从一开始就走岔了、总是误会重重,你疑心我想着你哥哥,其实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他的因这件事伤了你,到底是我的过失。你想要一个一心一意对你的人亦是无可厚非,人生漫漫,如果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江梦枕哽咽了一下,垂下眼睛不再看他,缓了口气才勉强接着说:...未免太难熬了。 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喜欢他,我带他回来只是想气你,我想看你吃醋想让你更在乎我一点!齐鹤唳使劲地摇头,接连不断的热泪沿着脸颊淌进衣领,他感觉到一种比江梦枕所言更难熬千万倍的滋味,那就是好不容易得到了心爱的人,却由于自己的过失终究还是失去了他,你嫁给我之后,就没过过几天舒心的日子,齐家也是乌七八糟的、让你受尽委屈,我们离开齐家,好不好?梦哥哥,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只有我们两个人,离那些勾心斗角远远的... ...你别离开我、别不要我,我们一定能过得好、一定会很开心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