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肌肉揉得温热放松,他模模糊糊地又酣睡过去,也不知道方才是做梦还是现实。 你又破费了,周姨娘喜笑颜开地把肖华迎进门来,快进来坐! 肖华笑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几匹料子,我觉得这颜色是极衬姨娘的,若不得姨娘来穿,倒是这些料子的损失了! 周姨娘接了东西,拉着肖华的手上炕去坐,她既稀罕平白得来的东西,更得意于肖华的奉承讨好,江梦枕逢年过节也常送她节礼,只是东西再好再贵,江梦枕总与她说不到一处,又不会做小伏低地哄着她,她去挽云轩闹过几次,也算互相没了脸,还是小门小户出身的肖华相处起来让她快慰舒心。 多好的孩子,是我们二少爷没福气,娶了那么个容不下人的夫郎,周姨娘用手指点着炕桌,前几日你来过后,我实在喜欢,特意又去和他说,想给二少爷纳一房妾,他只不搭腔,和着我不是他正经婆婆,说话只当耳旁风! 您怎么不是他正经婆婆?您可是二少爷的亲娘啊,肖华垂下头说:是我没福气,您别为了我和二少夫人闹不愉快,我这心里难安。 我也不单为你,是他欺人太甚!一而再再而三地无视我,你是不知道,在他们成亲之初,我给了二少爷一个通房丫头,是极老实和善的,这可惹了他的忌讳,直到现在他也没叫二少爷碰过那丫头!后来二少爷瞧上了他的侍从,他又把侍从送到庄子里去!去年,我看他不好生养,想把娘家侄女给了二少爷,他还不肯!如今难得有你这么个人,二少爷又喜欢,他也怀了身子,却还不松口,一味把着汉子!我竟不知这侯门公府里的哥儿是这样的! 罢了,我也不求什么名分,只要二少爷安好,我便心满意足了,肖华从怀里掏出一个香袋,上面绣着平安二字,这是我给二少爷求来的平安符,我是不好给他了,求姨娘转交吧...却也别说是我给的,否则又要生事了。 周姨娘接过香袋看了看,四角全是缝死的,针脚很是细密、可见制作用心,她不由叹气道:真是可惜了你这份心...对了,二少爷的生辰好像快到了,我到时候正好把这平安符交给他,你只管放心吧。 二少爷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我生他的时候是在三月下旬,大约就是这种暮春天气,周姨娘想了想才含糊道:约么是三月二十六。 府里不给二少爷庆贺生辰么? 你只看到了我们二少爷为官后的模样,以前他不过是个庶子,谁又在乎?周姨娘哼了一声,到底是我的儿子有福气,等他继承了这份家业,还怕没人给他大摆寿宴? 姨娘说的是,肖华羞涩道:我没钱摆宴,只想做一碗寿面给二少爷,希望他不嫌弃。 他怎么会嫌弃呢?有一次他在屋里吃面让我撞见,说是特意给了钱让厨房的嬷嬷煮的,可见他是爱吃的。 那可太好了,我的手艺还不错呢!肖华陪着周姨娘说了好一会儿话,哄得她满面红光,恨不能当场就把肖华抬进门来。 第60章 血缘恩情 齐鹤唳下了马兴冲冲地往府里走, 今天是他二十岁的生辰,终于有一个人会在这天让他早些回家,为他亲手做一碗寿面, 更重要的是这个人是江梦枕,是他从小到大一直喜欢的人, 是他的夫郎、是他孩子的爹爹。 二少爷今儿回来的可早, 吴嬷嬷守在门口,见他回来忙迎上去道:姨娘那边等着呢, 有事找二少爷说! 什么事?齐鹤唳的眉头微微一皱, 我赶着回屋。 吴嬷嬷直接上手拉他, 什么事比你亲娘的事还要紧?二少爷快跟老婆子走吧... 齐鹤唳无奈之下只有跟着她去了周姨娘的院里,掀了门帘, 他见周姨娘盘腿坐在炕上、满脸含笑,只觉没有好事,抢先开口道:姨娘有事找我?若是又要往我屋里塞人, 那就不必说了。你上回去挽云轩,又与我夫郎说了什么混话?是我自己不要纳妾,你逼他也没用! 周姨娘的脸一下垮了下来, 我什么也没说,倒惹出你一堆话来!二少爷向来是话少的人,怎么现在这样能说?谁挑唆的你与你亲娘这样说话? 哪有亲娘不记得儿子的生辰?齐鹤唳心里是怨她的, 齐老爷是个摆设般的父亲, 齐鹤唳对他的感情极其稀薄, 而周姨娘好歹养大了他,与他朝夕相处了十数年,他对她总怀有一份对生母的依恋,但周姨娘的短视与浅薄更加剧了他成长的艰辛, 他自小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周姨娘并没有放多少心思在他身上,让他至今无法从不被宠爱的童年里解脱出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