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疏离清冷,落落寡合,因身份地位等种种原因,能直视他双眼的时候往往少。心平气和、甚至两厢情愿的时候更是凤毛麟角所以萧九后来才有幸慢慢观赏。 对方溢出眼泪的时候,纤长的睫羽沾成一簇一簇的,湿润晶亮,眼尾也泛起一片薄红,将唇印上去,谢怀玉便会匆匆地闭上眼睛,并不躲闪,眼皮下微微颤动。 谢玟克制着、强迫要自己坦然,但蜷缩在萧玄谦胸口的指节却在吻后愈发收紧,死死地抓着对方的衣服,手心泛热微汗。小皇帝这时候将他的手从胸口的衣服上握起来,十指交扣,谢玟便猛地放松,眼眸润如秋水。 萧玄谦道:我不知深浅,那你来指挥我吧,老师。 谢玟耳根发热,被这一声叫得脑海都烧了起来。他忽然想起刚刚对方戴那个项圈的样子对方有强健的身躯特征,血液流淌的青色血管还伏在皮肉之下,那样顺从地戴上标记大型犬归属的玩具,甚至皮质的边缘还磨了一点痕迹出来。 要是他戴着的话谢玟立刻将这些荒唐的恶趣味驱逐出境,在心里念起了道德经,对这想法愧疚不已,简直羞于启齿,掩饰似的开口要求:这时候不许叫我老师。 萧玄谦明知故问:为什么? 谢玟:因为我不习惯 可是,萧玄谦低声道,你在这上面教我的,足以让我多叫几声老师了。 谢玟受不了他这么说,主动抬头献吻,封上萧九这张时而甜言蜜语、时而又犯混账的嘴。萧玄谦品尝似的咬着他的唇,然后满意地舍弃话题,取得了更加甜蜜的补偿和赐予。 一夜过去,谢家少夫人狠狠倒贴了一回,第二天早上,谢玟窝在被子里分外惆怅地思索,为什么别人家的总裁小娇妻就身娇体软、金丝雀菟丝花,到了自己这里,就变得十项全能勇猛非常他又不是耕不坏的地,浇那么多水干什么呢? 萧玄谦学什么都很快,所以也能将谢玟照顾得十分周全。他浑身的骨头都要被碾碎了,任由萧玄谦摆弄着洗漱穿衣,腿软得发飘,洗手的时候才开口跟萧九说今天的第一句话:好痛。 萧玄谦紧张不已,呼吸明显都急促一分,从侧面贴过来问:哪里? 谢玟语气无波、丧得没有希望地道:心痛。 萧玄谦: 我年纪轻轻。谢玟指得是自己现在的身躯,就要英年早泄了。 萧玄谦紧绷的神经终于放下来,安慰道:不会的。 谢玟瞥了他一眼,眼神凉飕飕的:你到底是什么做的,习武之人了不起吗?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吃药。 古代也有一些房中术、壮阳药,萧玄谦对此很是了解,而且古代人的观念和现在还不一样,他们那个时代并不认为以房中术保养身体是什么值得羞愧掩藏的事情,而且权贵之间还会互相交换书籍。 小皇帝很认真地摇了摇头,说:你觉得我需要吗? 谢玟: 技术飞涨换来的另一个弊端,就是他觉得自己的营养会跟不上。 萧玄谦伸手老实地替他揉着腰,把抻到的筋骨按摩了一会儿,跟他道:伯母今天回来了,在楼下等你。 谢玟记得老妈回来的日子,但跟萧九的夜间活动常常在意料之外,没有办法。两人收拾了一会儿,然后一起下楼吃早饭。 吕女士头发花白,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金灿灿的镜链绕过肩膀。她身上沉淀着一股风韵浪漫的气质,是岁月无法磨损、常开不败的美人。吕薇一边陪大儿子、小女儿吃饭,一边审视着萧玄谦。 她观察得不露声色,但小皇帝何等精明,自然能感觉得到,只是假装没有发现罢了。 吕女士的目光从谢玟衣领间露出来的零星吻痕上一扫而过,知道他俩感情甚笃,估计生活也很和谐,于是风趣幽默地随口闲聊了几句。她跟谢柏的性格大不一样,很快就能将气氛烘托到位,时常给人一种亲密无间的错觉。 直到谢璇忽然提起:哎哥,你是不是帮我收了快递啊?我这儿怎么已签收,门口没东西呀。 什么快递?谢玟问。 噢,老妈不是在替我物色一条黑背嘛,我俩前几天分享购物车,我买给咱家新成员的。 谢玟忍不住看了萧玄谦一眼,对方沉默吃饭,一点儿要说话的意思都没有。 你已经养了一只金丝熊了。谢玟道,学业繁重,你还是不要 哥嫂子不是在家嘛,嫂子会帮我养的。谢璇撒娇道,对不对嘛嫂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