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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7)


谦揽进怀里了。童童虽然知道,但也不敢跟士角抢宿士,心里好大不乐意地想,那是我爹,又不是你媳妇儿,你一个正理来说三宫六院的皇帝,非得跟我一个五岁的孤女抢人,真是个不要脸的男人。

    她气嘟嘟地抱住玉狮子。

    萧玄谦很知道怎么抱他,会让谢玟觉得安全,他揽着对方的腰,掌心慢慢地抵在衣衫单薄的背上,蹭着怀玉的耳畔,低声道:老师是真心实意要赶我走的吗?还是只是放不下面子,不信任我,觉得我还是那个会伤害你的坏人。

    他已经算是明知故问了。睡着的人自然不会回答他,反而耳根发痒,动作很轻微地往他怀中缩了一下。

    萧玄谦顿时觉得心都化了,他意犹未尽地轻声道:你什么时候能再敞开心怀,接纳我一次呢

    他的声音很低,似有若无地传进耳畔。

    谢玟当晚做了个梦,倒不是以前反反复复发生在脑海中的创伤事件,而是跟萧玄谦暧昧不清、关系模糊的那段时间,他梦到那个少年握紧他的手,轻轻地在他耳畔表明心迹揭开了这层含糊的面纱。

    一戳即穿的纱布明明柔弱不堪,但在没有说清时,却像是混杂在米粒里的砂石。

    这一次,从未剖心以待、将话讲坦诚的两人,在最依靠彼此的时候表明心意,他说一生一世的时候,谢玟隐隐察觉到这是梦境,但他竟然相信。

    有许多条平坦无波的道路,有很多种不那么曲折的方式,可性格使然、身份使然、思想使然所有的问题交错编织成了一条线,就像是被压出一道道痕迹的命运。

    他们总是在这么循环着错失一切。

    谢玟以为小皇帝如今听话,他就真能把对方送回京都,但他没想到青大娘子说得那话这么快就发生在眼前更没想到这姑娘这么干脆利落。

    初三晌午,郭谨日行一探时,皇帝正为被撵走这事儿生气,但帝师命令,他觑着陛下的神情,不敢不遵,传唤两位侍卫、收拾东西,忙前忙后。

    而这师生、伴侣、夫妻,总之这世上最疏远也最亲密的两人就坐在两边,一个揽着袖子干喝茶,另一个生闷气生得面色冷凝,几乎让人怀疑自己下一刻就要脑袋不保。这样战战兢兢,令人恐惧的粘稠气氛中,房门却被急促地敲响。

    似是觉得不端庄,那人又缓慢地敲了几下。童童跳下床榻给开门,看见一个陌生女子。

    她穿着水红的长裙,外头裹一件青色小袄,头发团成两个发髻,自来熟地捏了捏童童的脸,笑着说:这小女孩儿可真嫩。夸完就抬步迈进屋里,冲着谢玟过去,盈盈一拜,介绍了自己一番。

    这是青娘的那个小妹妹,名唤方绰怡,性格极爽利,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清了,又道姐姐太忙,所以独自过来给先生拜年,说是拜年,其实就是要来看他那个表侄的,想要试试自己有没有机会。

    谢玟对此心知肚明,但他没想到拜访得这么突然。他本想让萧玄谦悄悄回京,此事便就此作罢,但这时候两人还正生气呢无奈之下,谢玟只得拦住郭谨,让郭大监悄悄去跟萧玄谦说。

    也不知道郭谨是怎么传话的,总之小皇帝的表情肉眼可见地稍微好了些,他撩袍起身,结果老师身边那个姑娘上前几步,拉着他问前问后,萧玄谦正要发作,目光越过对方肩头,看见谢玟正看着自己。

    他纵是有千般不耐也得按下,面无表情地听方绰怡说:谢先生人真好,我听大姐姐说你跟谢表叔从前并不亲近

    萧玄谦冷冷地道:我们好着呢。

    方绰怡道:可谢先生在牡丹馆前几年,从没听说你来看过他呀。

    萧玄谦像是心中唯一柔软之处被烫了一下,灼得他闷痛不堪、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甩开袖子,虽是跟她说,却望着谢怀玉:那是因为我从前不知道他在这里。

    他也是不亲近你,才不告诉你的。方绰怡道,但如今你们关系好了,应该是一大幸事,我怎么看你收拾东西要走呢?不过了初五再走吗?

    她一边说,一边向另一头瞄着:一个年老的家仆、两个身强力壮的侍卫,看衣着打扮、行事气度,确实是家底不差的士族子弟。

    萧玄谦对她的忍耐度已经达到极限,但因为这句话问到节骨眼上了,他磨着性子说了一句:小叔叔跟我生气,不愿意让我留在这儿。

    方绰怡还没琢磨出里面的弯儿,就见到眼前高大的男人越过他身侧,停到了谢先生面前。

    萧玄谦抬手按住他的手臂,压低声音道:这是什么意思?老师也担心起我的终身大事来了?

    他这么说话,就是真的生气,而且又气又无可奈何,抓着谢玟的手先是收紧,随后又不自觉地放松,怕又让对方感觉到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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