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政务国事上精准无误的。谢玟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对方的状态虽然对自己可能有益,让双方的关系缓了口气、也保住了童童,可是对萧玄谦来说,他时刻面临着忽然改换意志的风险。 老师是不是只有在他指导我、告诫我的时候,我在您面前,才会看上去乖一些? 他几乎都有些不像那个专断独行的皇帝了。谢玟下意识地眯起眼审视过去,不露声色地道:你知道那个他是谁么? 是还没登基时的我。萧玄谦道,大概是在成华四十年左右。 成华四十年 谢玟沉默片刻,道:我知道了。南巡过后,有何打算? 萧玄谦道:老师,其实我想我想把谢童带在身边教导。 谢玟猛地抬头,露出一股难以形容的微妙表情:为什么? 老师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他说得极其认真,我一生只有您一个人,不会再有子嗣,如今老师有一个孩子,况且她的母亲说到这里时,小皇帝肉眼可见地咬了一下牙根,浑身往外冒酸味儿,稳了稳神才继续。 她的母亲已经不在了,这就是老师一个人的孩子。我将她视同我的亲生女儿,教她习武射箭、治国理政,我要让她做大启的公主,唯一一个镇国公主。他目光如刃,毫不觉得自己所说的话有什么叛逆之处,等到谢童长大,她就是下一任女帝,有我在,这些都能办到老师,你觉得好么? 谢玟怔愣了许久,欲言又止,想说我这闺女恐怕不是你想的那样,又不能直白说出口,拐弯抹角地道:还是从长计议吧,她只是孩子。 您真疼她。 小皇帝不知道怎么又冒出这样一句话来,他拈酸吃醋的本事愈发见长,连这口醋都能喝得下去。 如若老师不原谅我萧玄谦低语道,我明年便去西北御驾亲征,赢了可保数十年无虞,免得西北军年年生事告急,输了,那就死在外面,不给老师再添堵了 谢玟眉心一跳,抬眸看着他。萧玄谦往日纵然暴虐狂躁,但从来不拿国事开玩笑,因为他知道贤明皇帝的这个期望,是谢玟对他充满容忍的根源之一,眼前这个倒是任性得要命,什么事儿都能拿来当成筹码握在手心。 说不出是哪个更麻烦些。 谢玟道:你的随行太医是谁?张则在哪里?张太医要是无事,你请他到我这里来,我在洛都也认识一些江湖郎中。 老师还是不舒服吗?之前在宫中开的药方萧玄谦下意识地问。 他话语未半,谢玟便将案上之前看到一半的书冲着他脑袋扔过去,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我是看你还有没有的治。 萧玄谦接住书册,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似乎是因为他觉得这句话也是老师在关心自己,整个人的周身气息都好了许多,又黏在谢玟身边说了好多话,费了很大劲才送走。 傍晚的时候,在外面玩了一天的童童端着饭菜上来,她一边吃饭,一边听谢玟讲今日的事,惊得连喝了好几口茶水,才皱着眉道:什么意思这是,他真是精神病? 嗯。谢玟道,等他回来时,你留在我身边观察一下。 噢噢,这倒是没什么。童童夹了一口鱼,一边吃一边想,咽下去之后继续道,另一个人格是九殿下?成华四十年的九殿下,那不是你们感情最好的时候吗? 她抬起头,见到谢玟立在窗前的身影。明月清光满,一缕如霜的月光落在他身上,光线映过他发间的玉簪。 嗯。谢玟答道。 小皇帝熬不过去,精神障碍加上人格分裂,副人格是九皇子时期的他。童童掰扯着手指,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可是九皇子那时候他还不满二十岁,心性都没有定,要说善变,恐怕比小皇帝还善变。要是他醒着,小皇帝沉睡,就能对局势更好吗? 不清楚。谢玟道,但他已经醒了。 童童的筷子都要掉了:啊? 今天来见我的就是他。谢玟转过身,从窗边走到灯下,坐到童童的对面,其实我怀疑前两天时,他就已经造成了很大的影响,甚至有可能前两天那个也是他。九皇子是故意告诉我的,小兔崽子想让我知道他存在着,想让我知道,只有他是最乖、对我最好的那个。 他今天的那个,就是 他比现在的萧玄谦更有自制力,但是也难缠。谢玟叹了口气,这个小混账 作者有话要说: 该应用程序未响应的后果就是 重启之后卡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