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息寒冷可怕,他想说什么哄哄对方,就像是过去一样可他却讲不出来,那些温柔的字眼如鲠在喉,比对方这种发疯的强迫侮辱还更令他觉得残酷。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难道我亏欠你什么吗? 第23章 酒吻 谢玟痛楚难当之间,断断续续地浮现出自己以前说过的话。他似乎对自己确认过,这世上能改变一切的只有萧九一个人,没有人生来就这样极端的,他会好好教出一个明君他说了很多不辨是非、自欺欺人的话。 他背离整个世界、背离所有原本的故事,选择了萧玄谦。 他太自负了,总是自诩局外人,自以为能教出来一个贤明的好皇帝结果只不过是一个失败的英雄主义者。真情和多年的宠爱全部被踩在脚底下作践,日日夜夜筹谋算计、为之计议长远,最后只得满盘皆输的一局残棋。 连一点尊重都得不到。 在最为水深火热的间隙里,萧玄谦贴近他的耳畔,念念不忘地重复着那句话。这场欢/爱似乎并不是为了欲/望,而是小皇帝为了宣誓某种主权、得到某种令人安心的结果萧九仿佛觉得,只要谢玟一无所有只有自己时,就会彻彻底底地属于他。 可这些手段,这些责难,只不过一次又一次地让谢玟心灰意冷,积攒到足够的失望罢了。 萧玄谦没有被教导过,爱慕一个人究竟是怎样的。 因为那一次经历,让谢玟产生了很严重的后遗症,他再克制、再掩饰,也没办法将自己下意识地躲闪和逃避藏起来。就像他现在总是无法信任萧玄谦一样,哪怕小皇帝表现得这么情深意浓、这么驯顺,可焉知这不是下一次翻脸崩盘前的警告? 子夜,谢玟又梦到了这一幕。他本来就难入睡,回忆里那些痛楚仿佛还残余在他身上,醒来时看见萧玄谦的脸,忍不住气息一滞,半晌才回过神。 又想起来了?童童问。 嗯。 我这样劝你,你也不能对萧九真的冷心冷性。这些年你因为他弄了一身的伤,在牡丹馆的时候,哪个娘子不说你是玉雕的人,君子品行。可狗皇帝非要把你摔碎了看看,芯子里面是不是透亮如冰的他还算是个人了? 谢玟将对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挪开一点,翻了个身,跟童童道:他不算人,我教得是条狗吗? 知恩图报是狗,他充其量不过是个养不熟的狼崽子。童童很嫌弃地道,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咬你一口,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癖好啊,不在你身上留点印子就硬不起来?怀玉 太吵了。谢玟叹了口气,天亮再说。 童童闷了口气,不高兴地憋了回去,还不忘再嘀咕一句:不知道你看上他哪里 谢玟没回应,他安静了一会儿,才慢慢地又睡着了。在他的身后,另一人的手似乎待他呼吸平稳了才抬起来,很小心地给他重新盖了盖被子,似是想碰碰他,又不是很敢,于是只很轻地摩挲了一会儿老师柔软的发梢。 萧玄谦在谢玟转身时就醒了,但他没有动,也没发出声音。在对方不在的这三年里,他不知道有多少次梦魇惊醒、周遭空无一人于是常常夜深人静时,萧玄谦才时而想通、时而想不通地发觉:自己满身是刺,强行靠近只会让谢怀玉受更多的伤、离他越来越远、但这样的醒悟往往只是一瞬等真的看到这个人的时候,萧玄谦还是会不顾一切、不择手段地把他留下来。 天明之时,萧玄谦更衣上朝前,实在耐不住心火煎熬,垂下眉目轻轻地亲了他一下,一吻落在脸颊。 谢玟的睫羽动了动,但没有醒。 小皇帝经历了这空白的三年,吃足教训,把自家老师当成一个易碎的玻璃水晶人,再加上前几天那桩事,愈发觉得谢玟很是脆弱、不敢惹他生气,所以只是目光眷恋地看了他片刻,随后将崔盛和自己的贴身近卫留在谢玟身边,悄声离开。 崔盛留在殿中伺候谢玟,文诚反叛之事一出,崔盛连夜将所有近身伺候的内官宫人盘查了一遍,往来书信、家族底细,全部排查干净,此刻在这里伺候的人,全都是可信之人。 萧玄谦大概走了一刻钟左右,谢玟就睡醒了。他的脑袋里隐隐有些钝痛,即便休息够了也时而发作。这些年心神虚耗、谋划盘算的报应果然找上门来,积劳成疾。他洗漱更衣、一概料理清楚之后,才想到昨晚问出的话简风致跟沈越霄在一处。 谢玟将小皇帝给他戴的脚链卸下来,免得像个以色侍人的物件似的挂满了装饰。随后看向不言不语的崔盛,道:崔内官。 老奴不敢。崔盛躬身低头,应道,您吩咐就是。 是这样的。谢玟叙述道,昨夜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