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歇着吧,晚上不用跟着我,我自己去。” 翠荷在厨房弄的灰头土脸的,绿色的粗布衣服上都沾上了木炭的黑痕,看来是累了一整天没消停下来过,这个家永远不会养闲人,能用就用,不能用就不留着。 “小姐,我还有衣服没洗完呢。” “去歇着,我说的,去吧。” 不知好歹的狗杂碎都欺负到她头上来着,真当她许经年是将死之人嘛,她有些气愤,却不表现出来,语气的强硬让翠荷忍不住红了眼眶,她家小姐疼人。 翠荷粗枝大叶的胡乱摸了摸脸颊,她不怕受委屈,也不怕受欺负,谁敢动她的小姐她就和谁拼命。 “翠荷姐,平婆叫你快去洗衣服,还有一堆事没干呢。” 门口的小丫鬟就是来传话的,见翠荷出来赶忙拉着翠荷说了一通,然后急急忙忙的跑去洗衣房继续洗衣服去了,她不敢进许经年的卧室,大家都知道许经年看起来文文弱弱的,私下里都说有什么传染病,传的天花乱坠的。 “翠荷,拿披风过来。” 许经年耳力不差,更何况毛毛躁躁的小丫鬟嗓门粗的不行, 她优雅的擦了擦嘴上的中药残留,将帕子迭的四四方方,放在白玉碗旁边。 洗衣服的婆子和丫鬟排成了一排,规规矩矩的手放在腿前交叉握着,头低着看许经年脚上棕色牛筋小皮鞋,大气都不敢喘。 翠荷现在谁也不怕,站在许经年身后,腰杆挺得笔直的,之前许经年没空问她,现下得了时间正好一肚子火,是时候收拾这些魑魅魍魉的玩意儿了。 “谁是平婆子?” 许经年声音冷清清的,眼睛随意的扫了一遍,每一道目光都带着冰川的寒气,她裹在毛茸茸厚重的披风里,看起来平易近人,问出来的话却那么压迫, “老、”(奴) “啪———” 许经年毫不留情的抬手带着掌风呼到了一脸横肉的老脸上,打完还嫌弃的看了看自己手, “翠荷,帕子!” 翠荷仔细的给白嫩的手擦干净了,指缝都不放过, 她幸灾乐祸,低着头边擦边笑,真解气。 平婆子给打懵了,捂着肿起来的半边脸颊,哆哆嗦嗦的的继续站着,可不敢再说话了,嘴角都流出了血,许经年这一巴掌不轻,平婆子耳朵还在嗡嗡的响, 她不敢抬头,努力的眼睛往上瞟,能夹死苍蝇的抬头纹被她挤在了一起。 其余的丫鬟也吓住了,平日里这个资格老的平婆子没少给她们穿小鞋,这下可算有人来收拾她了,心里又给大小姐贴上另一个标签,救世主。 她们都唯唯诺诺的不敢出声,也怕战火烧到她们那。 “抬起头来,嗯……好像不太对称了………” 许经年无害的作思索状, “翠荷你来吧,要对称一点,不然不好看。” 说完捂着嘴轻声咳嗽了起来,阴鹜的看着平婆扑通一下跪在全是洗衣泡沫的地上, “小姐,我、” 翠荷不动,看着可怜兮兮的平婆心里也没那么恨了, 意思的拍了一下平婆子的脸颊,轻飘飘的。 许经年突然笑了,病态的挂着笑,边咳边笑,在潮湿黑压压的洗衣房格外瘆人, “罢了,你们都回去歇着吧,你留下来把衣服都洗了。” 许经年指了指跪在地上磕头的平婆子,遣散了其余人,让年过半百的平婆子一人留下洗那成堆成山的衣物,蓝色的大盆里都是脏衣物,那盆有许经年泡澡的浴缸两个那么大。 “潮种。” 她低声骂了一句王湘梅平日里骂人的话,她不知道什么意思,反正就是不好的话, 捂着鼻子,踩着小皮鞋加快脚步离开了压抑潮湿的洗衣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