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经年,我来晚了,你生气啦?” 插科打诨的糊弄着眼前人,用自己的美貌去讨好人,宋西绾小幅度的晃着许经年的胳膊好似在撒娇一样,身子也跟着轻微摇摆起来,脑门上的亮片也轻轻晃动, “别气了,我带你去看花船还有对歌,我也会去唱的,走吧!” 许经年不会承认自己生气的,这么丢分的事就不在她的字典上,更不会承认宋西绾今晚有些好看,就是冷着一张脸,傲娇的别过去脸看着今晚的朦胧月色。 再哄一哄,再说几句。 厚脸皮的宋西绾没有松开许经年的手,一直放在手掌里暖和着,后面的翠荷在心里比了个大拇指给这小丫头,有点厉害呀,不怕死的人。 环溪河周边都摆满了各色的小铺子,河上放着善男信女的花灯,俩俩成对痴男怨女牵着小手互诉衷肠,几艘五彩的花船在河中央,站着一排排的相似打扮的青年男女,准备接下来的对歌互唱。 “许经年,我一会要去对歌,你等我回来好不好?” 说就说着,还细心的她系上了翠荷手里的披风,怕她受冻,毕竟是个病秧子,她还没有许经年高,要踮起脚尖才能将披风搭在许经年的肩上,前一秒俩人靠的极近,后一秒又适当拉开距离顺利将披风系上,打上了漂亮的蝴蝶结。 “不好,我一会就回去了。” 口嫌体正直的许经年不经意的弯了弯身子,又挺直了腰板,眼睛注视着河面上一闪一闪的花灯,上面写着痴情的,护佑的,祷告的,反正好多。 不信鬼神不信佛的许经年嗤之以鼻,表示不屑,波浪的卷发和身上的洋装显的她与周围格外不相干,黑白不匹配。 抬手看了看钻石的机械表,已经将近八点了。 “别回去嘛,很快的,你在河边等我,我唱完就回来。” 又来这招,说完就跑,一点都不给许经年反驳拒绝的机会。 宋西绾从心底吃准了良好教养的许经年不会这么没礼貌,索性率性而为了,边跑边吐了吐舌尖,鸡贼到了极点。 “小姐,我们真的要等嘛?” 翠荷看着一溜烟儿没了人影, “小姐,你要不要放个花灯啊,听说很灵验的。” 周围小贩有点想凑前的意思,被石龙石虎给吓住,也不搭理这个奇装异服的一群人。 “迷信,不要。” 果断的拒绝,许经年抚了抚自己的卷发,站的直挺挺的注视着花船,幸亏石龙石虎将她左右护住,不然人来人往的估计早就下水洗澡了,河边有些凉,许经年已经有些瑟瑟发抖了,忍不住的咳嗽,越咳越凶,吓得翠荷赶忙帮她拍背,看着她咳的嘶哑,憋红的脸蛋,担心到了极点,想劝着她回去算了,她也不贪玩儿了。 胸腔里好似在翻腾倒海,一口气怎么就是喘不上来,明明也按时吃了药,可这些年一直都治不好,从娘胎里就这样,许经年也恨自己不争气的身子骨,怕是难以经年,真是老天与她开玩笑。 “哎~~~”今天 “嘿———-” 对歌开始了,姑娘们相互挽着手,晃着身子,踢踏着脚步,扭动着杨柳细腰,眨着流光溢彩的眼,歌声响亮不做作。 汉子们穿着干练马褂双手叉腰,阳光正气迎接而上,炯炯有神浓眉大眼,中气十足张口附和。 两船并不相靠,只是相隔互唱,月色倾斜而下,映的河水清幽翠绿,山峦起伏倒影连绵,孤零零的许经年看着他们的热闹,有点寂寥,就这么站在月光下,没入在涌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