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身边空落落的。 石一茗听听完前因后果,第一时间拉着他,往民宿里冲。 结果人去楼空,温盏早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走了。 冰箱上连个留言纸条都没有,她房间整整齐齐,行李箱不在,就像是从没来过。 石一茗气坏了,人生头一遭,跳脚大骂:“你怎么回事啊!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好的姑娘!你就他妈硬生生放走!” 商行舟心里颓然,嘴上还硬撑:“怕什么,她肯定回北京了,人又不会消失,还能跑哪去。” 可心里实际上也相当没底,温盏不冷静,他也不见得比她成熟多少。 分完手,冷静了几天,回到北京,才去找她。 结果,给她打电话,她不接;给她发消息,她也完全不回。 他去她家楼下找她,怕给她添麻烦,不敢靠太近,就一直没堵到人。 过完夏天,她把他删了。 商行舟想,她要去奔赴更好的人生,他也有他要去往的地方。 此后岁岁年年,不在一起也没关系,他身体里有个角落,永远写着温盏的名字。 但是,直到他如今,在这里又一次遇见温盏。 身体里那些关于青春的、温热的感觉,全都醒过来。 他才深刻地意识到,“不在一起也没事”这种说法,完全是自欺欺人。 怎么会不想在一起,那时候要是真跟温盏异地,最先疯的一定是他。 夜空不见边际,风仍吹着,商行舟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听到飞机起降的轰鸣。 他迟迟回过神,有些自嘲地动动唇角,手中塑料小瓶里的水洒了大半,他把瓶子收进掌心。 转过身,听见身后有人喊:“队长!” 眯眼看过去,陶也气喘吁吁,逆着风跑到面前,站直敬了个礼:“指导员叫你过去。” 商行舟点头:“知道了。” 他迈动长腿往前走,陶也笑眯眯地,还跟了两步:“刚温盏说她要找你拿东西,你见着她了吗?” 商行舟皮笑肉不笑,嘴角漫不经心地扯扯:“见着了。” “那就行。”陶也挺高兴,“小温师傅他们俩人真好啊。我来的路上还遇到迟总了,他说走之前要是有时间的话,想去看看队长的儿子。” 商行舟轻哼一声,忽然顿住。 儿子,儿子? 陶也毫无所觉,还在嘿嘿嘿:“等我们回来,如果他们还在西城,咱们一块儿再出去一趟,你瞧怎么样?” 商行舟抵了下腮,大概明白怎么回事儿了,轻笑着问:“你跟温盏说,我有个儿子?” 陶也快乐点头:“对啊,你不是交代我,干儿子也算儿子,要有姑娘问你婚恋情况,就说你已经有儿子了?” “……” 商行舟转过去看,陶也一脸兴奋,挺自豪,想要夸夸的样子。 他张张嘴,又沉默,再张嘴,还是词穷。 “陶也。”商行舟眯着眼,叫他,“立正。” 陶也立刻站直。 “要不你站会儿军姿吧。”商行舟没忍住,又把手里的矿泉水瓶捏爆了一次。想了想,挺温柔地说,“天亮再走,嗯?” 陶也:“……” 陶也:??? - 温盏回到住处,屋内一室亮堂,她放下背包,脱力似的。 在进门沙发处坐了会儿,才提起力气去洗澡。 热气升腾,温热的水流顺着月牙形状的锁骨淌下来,痕迹一点点隐没入纤瘦的腰腹,滚落到莹白的脚趾。 水声关停。 温盏两手撑在洗手台,望着被氤氲水雾笼罩的镜子中,身形纤细、仿佛喘不过气的自己。 很久,她深呼吸。 换了衣服,坐到床上,陷进床铺。 收到涂初初的消息:「嘀嘀嘀,盏盏,你回北京没有呀?」 温盏拢了拢湿漉漉的长发,敲字:「还没呢,估计要到下周了。」 迟千澈补好轮胎之后,仍然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