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台阶。 决定来碰瓷。 温盏实在不知道一个拽哥能有这么丰富漫长的心理活动,但他竟然连标点符号都注意到了,她很高兴。 这种快乐非常微小,一些她以为他注意不到的事情被他注意到了,他好像在很小心地呵护一株脆弱又胆小的植物。 她有有点不好意思:“没关系,确实是我做得不对……不过你别担心,我回去之后,会跟家里人说的。” 商行舟低低应了声“嗯”:“你也不用太往心里……” “去”没说完,她那头传来一个男生清冷别扭的声音。 听起来不太开心:“温盏,走了,我妈妈在停车场等我们了。” 这声音相当熟悉,几乎一瞬间,他就认出了是谁。 温盏回头应了声:“好,等我下,我马上来。” 然后扶了扶耳机,转过来跟他道别:“我刚在等行李呢,现在拿到行李了,我先回酒店再跟你说。” 商行舟耸眉,明知故问:“你跟谁在一起?” “喔,我那个同学,你好像见过的,叫费元嘉。”温盏想了想,很小声地道,“我就是为了打死他,才来参加这个比赛的,一开始,我根本没想着参加国赛。” 商行舟嘴唇微勾,无声地笑了下。 他哑着嗓子,低声:“我能不能问你个事儿。” “你说?” “你怎么老叫我全名啊。”商行舟吊儿郎当的,微抵了抵腮,“你叫费元嘉也是叫全名,叫商行舟也是叫全名,那我跟费元嘉有什么区别啊?” 他嗓音沉哑,低低的,每次这么反问,都跟勾引似的。 温盏心脏突突跳,捏捏耳朵尖:“那怎么能一样……你是男朋友啊,他顶多是个路人。” 路人费元嘉:“?” “我不管,以后你不能再叫我全名了。”商行舟胸腔微震,慵懒地笑了下,一步一步勾她,“你都不知道,老子给你凶得,背地里偷偷哭了好几回。” “……”你确实是病得太厉害了,赶紧去看看病吧。 温盏面颊发烫:“那你想我叫你什么。” 商行舟耸眉,反问:“你说呢?” 机场里人来人往,虽然温盏背对着人群,但她还是说不出口:“能不能等我回去,我们见面再……” “不行。”商行舟想,自己生病了呢,病人提要求,她怎么舍得拒绝? 他懒洋洋:“你瞧我多细心,连多打了标点符号都怕你难过,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跟你解释。你呢,小温同学?” 他说得也对啊。 温盏不好意思,耳垂红得像是要滴血,她艰难地叫:“那……哥哥?” 这两个字发烫似的,她说完就羞耻得想找地方躲起来。 商行舟似笑非笑:“嗯?” 温盏硬着头皮尝试:“舟舟?行舟?” 她生无可恋,红着脸小小声:“我,我不要叫你爸爸!” 旁边目睹这一切的费元嘉:“?” 不活了! - 费元嘉妈妈帮忙订的酒店是丽思卡尔顿。 赶上过年,上海的酒店不太好订。 参赛方有合作的推荐酒店,但居住条件不如国金中心,距离会场也更远一些。 他妈妈帮忙挑的地方很清静。 温盏在酒店放下行李,收好房卡,下楼跟他们一起吃午饭。 路上在电梯里遇见费元嘉,他表情依旧不好看:“你东西收拾完了?” “嗯。”温盏有点亢奋,精神明显比在飞机上时要好很多。 比赛在明天,她计划等会儿回来睡个觉,然后拿手牌,去泡个温泉。 电梯飞快下降,轿厢里没别人,费元嘉语气硬邦邦:“你知不知道,这次比赛,拿了国奖能申请直博。还有一个我们本校3 1的项目,可以公费去斯坦福交换一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