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勾了勾嘴角,好整以暇的问:“又?” 颜芝仪这才想起他们结婚这么多天,她竟忘记了告诉他真实嫁妆这件大事! 都怪这段时间兵荒马乱的赶各种行程,把她搞得焦头烂额,才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不过现在想起来也不算晚,颜芝仪抬起头,一脸神秘的问道:“寒哥可知道家里真正给了我多少银子压箱底?” 陆时寒挑了挑眉,配合的猜了个数字,“五百两?” 颜芝仪摇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寒哥如何知道明面上的三百两,并非我真实嫁妆的?” 她已经在紧张的反省究竟是哪一步露了马脚,私房钱这种事情自己一字没透露,老公就已经发现端倪,这也太可怕了,那她以后还能在他眼皮底下愉快的攒私房钱吗? 看出她心思的陆时寒无奈摇头,“你问我真正数目,不就表示不止明面上的三百两吗?” “是这样吗?”颜芝仪依然保留怀疑的看着他,“那又为何猜是五百两?” “仪儿先说我是说高了还是低了?” “低了。”颜芝仪斩钉截铁,男主还是低估了商人的有钱程度,爹娘可是给了她足足一千两呢! 就在她内心得意之时,陆时寒轻笑道:“难道岳父岳母准备了一千两?” 颜芝仪:!! 她头发丝都要竖起来了,居然如此精准报出她嫁妆的具体数目,这男主这吓人,到底是不是有读书术啊? 又一次享受到她看妖魔鬼怪般的眼神,陆时寒其实还有几分兴味盎然,只是怕再猜下去把她吓着,只能遗憾打住话题,开始主动为她答疑解惑,“我会猜测五百两,是因着当初岳父就说过要凑出五百两,虽在我的劝说下放弃了,只是以岳父的为人和他们对你的重视,未尝不会在私下想办法凑齐这五百两。” “不过仪儿你斩钉截铁否认这五百两的语气,我便知远不止这些,遂大胆猜测了一千两。” 颜芝仪都快被吓死了,已经不敢轻易相信他的说辞,将信将疑的问:“真的吗?” 陆时寒只能用行动表示自己确实不知情,“这是自然,而我还有一点不解之处?” “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颜芝仪决定洗耳恭听。 有被阴阳怪气到的陆时寒:…… 他决定忽略这个小细节,认真提问,“以岳父家这些您的境况,凑足三百两的压箱底已然不易,五百两更是伤筋动骨,如何还能凑出整整一千两?” 一说这个颜芝仪就不困了,也暂时放下了在男主跟前无所遁形的紧张,掰着手指头给他细数道:“因为人多力量大呀,咱们成亲,周围亲戚长辈都跟着大出血,舅舅家送了价值不菲的喜服喜被还不够,出嫁当日又给了我一百两压箱底,二叔三叔每家出了一百五十两,连祖父祖母都从牙缝里挤出了一百两,我娘当年出嫁是二百两压箱底,这些年一分一毫都没动过,如今也给了我足足一百两,还有些亲朋好友各出十两二十两的,家里再各处凑凑,就有一千两了。” 陆时寒惊讶的问:“岳父岳母这是将亲朋好友的随礼也添进嫁妆里了?” 他虽然不理俗物,但母亲把份子礼都自个儿收着一事他还是心里有数的,也没觉得此举如何不妥,这些事情父母作为长辈本就有权处理。 只是同岳父岳母全心全意为女儿考虑相比,母亲的做法未免有些患得患失。 陆时寒倒也能猜到他娘的心理,她始终对仪儿的家世心怀芥蒂,婚后那几日试图通过立规矩让仪儿对她言听计从,被他和杨妈他们几次打岔过去后,更是心生不满,大概还觉得是岳家非要攀这门亲事,他们家有钱,贴补自家乃是理所当然,加上岳父岳母单是明面上给仪儿的嫁妆银子就有三百两之多,这些钱母亲想伸手又没有明目,索性把进京的花用打到仪儿嫁妆上了。 此番启程,母亲明面上就不曾给盘缠,只给他备了许多到京城可以吃的用的,再私底下告知给了五十两让秦海保管一事。 她即便想要与仪儿斗法,内心也不想真委屈了他。 陆时寒则是觉得他读书多年已经快把家里掏空了,父亲才过三十就不再参加科举,也是为了把机会留给他,家里委实无法供父子二人同时进府、进京赶考。 而今他总算有了出头之日,却因为入朝为官无法留在身边奉养父母、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兼之小弟年岁渐长,是个聪明伶俐的少年,日后也是要走科举这条路,家里需要银钱的地方仍然不少,如此种种,他其实能够体谅母亲将钱搂在怀中的心情,他这个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