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意? 阮半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对着七月骂道,“你这个暗卫是怎么当得?主子去哪了也不知道?太子现在身份尊贵,万一有个什么闪失……” 七月自知自己这次做了错事,一下跪在了阮半夏的身前,“娘娘,属下知错!” “好了。”李静和林婉儿走过来拉住阮半夏细声安慰。 “妹妹,太子一向小心谨慎,不会做出那有危险的事来,你放宽心。” 李静虽然心里也有些担心,但还是附和着说,“是啊,尧哥哥一直都是个谨慎的人,嫂子你别想太多,说不定他就是自己去哪里看风景去了。” 阮半夏也知道自己这顿火发的有些莫名其妙,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七月,你起来吧,现在带着人快去找太子。” “是!”七月起身,叫上了一半的侍卫在整个行宫里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阮半夏坐在屋内,李静她们陪着,心情还是很忐忑。 正午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阮半夏听见了,立刻站起身,下一秒,夏钧尧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口。 阮半夏忽然眼眶一红,抬起脚就跑过去,一下扑进了夏钧尧的怀里,“尧哥哥……” 夏钧尧低眉看着她,眼底浮现出细碎的复杂,伸手将她抱住,“让你担心了。” 阮半夏抬起头,红着眼睛看着他问,“你干什么去了?早上起来就没见你人,都快急死我了。” “呵……”夏钧尧低低的笑了一声,看着阮半夏的目光愈发温柔,“这行宫我也是第一次来,所以想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带你去玩,只是……我绕了一圈,也没有找到。” 听闻,阮半夏这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她真是害怕夏钧尧会一个人去那座山,只要一想到昨日她摸着那颗树时看到的师傅的脸,她这心里就莫名的难受。 整整一天,夏钧尧和阮半夏都装出没事的样子,外人看不出他们心中有任何的思绪,唯有两人各怀着各自的心思。 直到夜里,两人才发现了对方的不正常。 平时,上床后他们都不会直接睡觉,会靠在床沿上聊一会儿天,阮半夏有什么不高兴的,或是高兴的事都会像倒垃圾一般的通通倒给夏钧尧。 而夏钧尧也会说一些开心的事给她听。 可是现在,夏钧尧就只是抱着阮半夏,眼睛一直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阮半夏也一改之前的话痨特性,变得就像是个有心事的孩子一样,靠在夏钧尧的怀里,一个字都不说。 有时候,两个人在一起久了,便会有一种默契,虽然什么都不说,但就是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许久之后,夏钧尧终于哑着嗓音问阮半夏,“夏夏,你会离开吗?” 离开? 这个问题对于阮半夏来说很敏感,她自己是真的不想离开,可她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就像她当时游泳,游着游着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里。 即便心里害怕,可她还是摇了摇头,更加用力的抱住了夏钧尧,“我不走,我哪也不去,我要一直一直都陪在你的身边。” 她抬起头,泪光盈盈的望着夏钧尧,“你相信我,不管我去到了哪里,我都会想办法回来的,你不要伤心,也不要绝望,我一定,一定会回来的!” 就像当初阮半夏说,不管我是不是死了,你都要等我。 等……并不可怕,夏钧尧也不怕等,他摒弃了心中那份最怕的担心,笑着点点头,“我等你,我相信你一定会回到我的身边。” 从这日起,夏钧尧和阮半夏之间就保持着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再也不会提及这件事。 阮半夏也没有问夏钧尧那天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无忧无虑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快乐好像只是转瞬间,他们就接到了皇上的密令,含蓄的告诉他们,时间差不多了,该回京了。 阮半夏低头看着自己大得离谱的肚子,不高兴的扁了扁嘴,“本来还以为可以一直在行宫里玩到生产的,老头竟然这么耐不住寂寞,现在就让我们回去了。” 李静最懂皇上的心思,她笑着安慰阮半夏,“嫂子,你体谅一下皇上就要做爷爷的心情吧,要知道,你这胎可是长孙,他不急才怪。说不得他现在天天念叨着,想孙子呢。” 这倒也是,三个孩子也都放在了京城,由奶娘带着,想来李静她们也是想念自己的孩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