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自己在阮半夏面前说的那些话,他真是肠子都悔青了,打脸! 今天的夏钧尧真是在他脸上狠狠的呼了一巴掌。 夏钧尧才没有心情去管冷羽那双看着自己喷火的眼睛,扶着阮半夏就朝着门口走去,话语温柔,“我带你回家。” 阮半夏转过脸,茫然的看着他,“家?哪个家?” 夏钧尧低笑,“凌王府!” 是哦! 阮半夏这时候才想起来,太子妃虽然被她给炸了,可凌王府还在啊。 一想到今天这事,阮半夏心里就来气,从头到尾,她都被夏钧尧蒙在鼓里,要不是今天识破了竹青,她竟还不知道夏钧尧这段时间都在干什么! 她拧紧眉,嘟起了嘴,“哦,那之前你跟我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是吧?” 说的好听,什么为了你,不做这太子也罢。 还说什么,以后你想去哪里游山玩水,我就陪着你去。 敢情全部都是为了引魏经年和冷羽上钩才说的。 阮半夏气得胸口都疼了。 夏钧尧一听阮半夏这语气,就知道她生气了,有时候,夏钧尧觉得阮半夏就像那小猫,只要不高兴,就会抬起小爪子一顿乱挠,也不管别人到底经不经受的住。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他就是喜欢她这种小性子。 走到楼下,马车早已经赶了过来,等在门口。 阮半夏看了一眼,负气的转身,自顾自的沿着街道走着。 夏钧尧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笑了一声,追了上去,“夏夏。” 伸手拉住她,他一脸真诚,“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从来都没有骗过你!” 阮半夏瞪他,“没有骗过我?你说了,不当这太子,陪我游山玩水去的,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以为我就好骗,骗这玩不花本钱啊!?” 夏钧尧睁了睁眼睛,有些无辜,“真的没有骗你。” 阮半夏一把推开夏钧尧的手,抬起脚就走。 夏钧尧追上去,“夏夏,我是为了解药!” 阮半夏的脚倏然停住,虽然心里隐隐的还是有些心疼夏钧尧为了她这样绞尽脑汁,可她就是拗不过自己心里那种被骗的不爽感觉。 虽然停住了脚,却转过头去,不看夏钧尧。 夏钧尧伸手拉住了阮半夏的手,看着阮半夏的目光愈发灼热,“夏夏,就算我不当这太子,我们这一辈子也不能真的幸福的在一起,我知道,孩子的事,在你心里一直都是阴影,你永远也忘不掉,也不会真的原谅我……” “当初是我亲手端着堕胎药给你喂下去的,虽然你心里知道,我是不想失去你,为了你好,可那也是一条生命,是我们的孩子,你怨我,你怪我,甚至你恨我,所以你才不愿意理我。” 想到那段时间阮半夏的冷漠,夏钧尧的心都痛了。 他呼了一口气,“夏夏,既然那毒不是不能解,不管用尽什么手段,我也一定会拿到解药,我想跟你永远在一起,我想这一辈子,我们都没有遗憾,我更想……为我做的事赎罪!” 他的话,让阮半夏真正的明白了,当初打掉那个孩子,他也很难受,也很心痛,可他为了阮半夏的命,他甘愿冒着被她恨的风险,也强迫的打掉了那个孩子。 但,他心里却一直没有原谅他自己,他恨他自己的无能,恨他自己不能保护好她和孩子,所以……所以他用尽手段,为的只是给她找到解药。 阮半夏眼里水光闪闪,慢慢的转过头,看着夏钧尧的眼睛,亮的像那夜空里的星星,“尧哥哥,你告诉我,如果没有解药,上一次在殿前,老头给你赐婚,你还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吗?” 夏钧尧失笑,“那时候,我本就不知道还有解药!” 阮半夏破涕为笑,为自己的话感到尴尬。 夏钧尧抬手擦掉她脸上的眼泪,笑得如三月的春风吹在绿枝上一样,暖暖的,“夏夏,后面这些事不过是随机应变生出来的,我当时说的话,没有一句是骗你的,等拿到解药,你不让我做这太子,不让我做皇帝,我什么都依你,但是,现在,我必须要继续做下去!” 只有位高权重者,才有能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灭大梁,谈何容易! 阮半夏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她刚才也只是听见夏钧尧那些话,心里不高兴而已,现在话说明白了,阮半夏心里瞬间舒服了。 抬起手揉了揉夏钧尧的俊脸,她笑问,“以后不用戴面具也可以了吗?” 夏钧尧低笑,“你想让我戴吗?” 阮半夏皱眉,“戴那个劳什子干什么?我相公可是整个大祁最俊的男人,我就喜欢那你这张脸。” 夏钧尧眼皮跳了跳,“喜欢这张脸……?” 阮半夏怔了一下,赶紧改口,“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这张脸这么好看,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