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冬青骑着马一路飞奔进家里,他一边喊着“姐”一边朝着阮半夏的房间跑去,推开门房间的门,见床上竟空无一人,他心底倏然一沉,一下跪在了地上,抱着头就大声的哭了起来,“姐……姐……” 薛君迁翻下马,一口气跑了过来,就看见阮冬青坐在地上喊着姐姐哭,他的心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一般,疼得他喘不过气来。 深吸了一口气,他慢慢走过去,抬起手摸了摸阮冬青的头,“阮妹妹呢?” 即便知道,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不问还好,一问阮冬青哭得更加凶猛,嚎嚎的声音将整个房子都震得颤了颤。 薛君迁看着他,眼眶也渐渐红了,他咬咬牙,大喝一声,“青儿,别哭,我现在就去召集十个高手去大梁,就是抢也要把阮妹妹给抢回来!” “哎呀……” 一声极为不耐烦的叹息声从床底下响了起来。 两个人忽的一愣,朝着那里看去,只见一个人从床下滚了出来,她坐起身,双手撑在腿上,看着那两个悲伤不已的男人,烦闷的说,“睡个觉也不让人睡安稳,你们是在干什么啊?” 阮冬青和薛君迁看着她一脸哀怨的表情,激动的一下冲了过去…… 冷羽骑着马跑了一天一夜,才在一个偏僻的破庙里停下。 翻身下马,他朝着来时的路看去,这里已经出了江南,即便阮冬青他们发现阮半夏不见了,一时半会也追不上来。 飞鹰把马背上的麻袋扛下来,一路抱进了破庙里,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麻袋放在了地上。 麻袋里一阵闹腾,里面的人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滚。 冷羽走进来,虽然他损失了五十精兵和飞燕,但是他绑了阮半夏,心里还是高兴的。 他一屁股坐在了麻袋旁边,抬起手拍了拍麻袋,“好了,别闹了,本太子带你回大梁做太子妃有何不好?” “唔唔……”麻袋里的人又在地上滚了一圈,那明显的不愿意。 虽然是在逃难,但冷羽看着麻袋,心里却喜滋滋的,他伸手将麻袋抓过来,抱在怀里,桃花眼底都是深深的笑意,“到时候你要多少酒楼,多少赌坊,本太子都给你,地,本太子给你十万良田,只要到了大梁,你想要什么,想干什么,本太子都依着你。” 麻袋里的人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噘着嘴又配合的“唔唔……”两声。 冷羽看着麻袋安静了,不再像之前那样闹腾了,他心里一喜,低下头看着麻袋,笑道,“是不是憋坏了?本太子将你放出来,可好?” 麻袋里的人使劲的点点头,他弯了弯唇角,一边解开麻袋,一边说,“那咱们可是说好了,把你放出来了,你可不能逃……” 话还没说完,当麻袋里的人露出头来时,他嘴角边的笑意渐渐僵硬。 那人冲着他咧了一个大大的微笑,“不跑不跑,我跟你回大梁吃香的,喝辣的!” 冷羽的心里立刻飘出无数个卧槽,卧槽! “邓青云!”他一声冷喝,一把推开邓青云,从地上一下跳了起来,“怎么是你!?” 邓青云扭了扭脖子,睨了他一眼,“那你以为是谁?” 是谁? 不该是阮半夏吗? 怎么就变成了邓青云? 看着冷羽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邓青云把身上的麻袋脱下来,然后站起身,活动着筋骨,“难不成,你以为是我姐?” “呵……”他讥讽的笑了一声,“就你那点花花肠子以为瞒的了我姐吗?我姐是什么人,那可是整个大陆中最聪明的女人,我姐早就料到你要去烧她的粮仓,还要绑架她,一早就让冬青去找了几百个人守在粮仓,然后让我在她的床上睡觉。” “什么?”冷羽身体晃了晃,颓然的朝后退了一步,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女人竟然能把他的计划猜的这样精准! 他就说飞燕带着五十精兵怎么就败了,原来如此! 看着邓青云那一脸讥笑,冷羽真是觉得,像阮半夏这样的女人怎就不生在他们大梁!? 不行! 他不能让阮半夏留在大祁,否则总有一天,大祁的军队要踏平大梁! 倏然转身,他朝着破庙外冲去。 飞鹰一见,立刻冲上去拦住他,“殿下!” 冷羽气得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看着飞鹰的视线愈发凌厉,忽的一声爆吼,“滚!” 飞鹰一下跪在冷羽的面前,低着头,恳切的劝道,“殿下!你不能回去,现在回去就是送死啊!” “本太子就要回去!本太子不能让那个女人留在大祁!” 冷羽已经失了理智,试问,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在阮半夏面前竟然这样不堪一击,他怎能忍受的了? “殿下!”飞鹰伸手抱住冷羽欲提脚的身体,大声的劝道,“咱们已经打草惊蛇,现在不能回去了,殿下,你冷静,冷静一下!” “我特么根本就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