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眉头一皱,厉声喝到,“大胆奴婢,竟敢冲撞王爷,来人!” 他话音刚落,两个丫鬟跪在地上,身体就跟筛子一样的抖了起来,“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婢恳请王爷移驾兰馨苑,我家娘娘想不开,要悬梁自尽,奴婢们快要拦不住了。” 夏钧尧眉头不动声色的拧了一下,对身后的七月说,“去看看。” 七月瞪了两个丫鬟一眼,推着夏钧尧朝着兰馨苑去了。 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闹哄哄的声音传了出来。 “娘娘,娘娘不要啊,娘娘,王爷回府了,会给娘娘一个公道的,娘娘你别这样啊……” “让我死吧,让我死吧,我没脸在活在这个世上了……” 七月低头,看夏钧尧的脸色一下沉了下去,他叹了一口气,推着夏钧尧进去。 一众奴婢跪在地上,看见夏钧尧来了,赶紧磕头,“王爷!” 沈宫榆站在一个矮凳上,手里扯着从房梁上垂下来的白绫,眼角瞥了一眼夏钧尧,赶紧把脖子伸了上去,“王爷,妾身没脸见你了,来世再来报答王爷的恩情……” 说完,她的小脚一脚踢开了凳子,脖子直接吊在了白绫上,两只手在空中乱舞。 夏钧尧面无表情的看着沈宫榆这一出闹剧,唇角轻轻的勾了一下,没说话。 跪在地上的丫鬟们低着头相视一眼,赶紧哭着不停的磕头,“王爷,王爷,求你救救娘娘吧,娘娘不能死啊!” 沈宫榆更是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不相信的看着夏钧尧,她的脖子被吊着,呼吸都呼吸不了,手脚乱舞着,在空中摆来摆去的,那眼神明显就是在说,“快来救我啊,快来救我啊。” 夏钧尧直看着沈宫榆翻白眼了以后,才对身后的七月下命令,“七月,去。” 七月低头领命,然后一把抽出随身的佩剑,对着白绫帅气的一挥手,白绫一断,沈宫榆像条狗一样的摔了下来。 “娘娘!娘娘!”丫鬟们赶紧跪着走过去,把沈宫榆扶起来坐在了地上。 沈宫榆抬起手就捂着脸哭了出来,“王爷怎就不让妾身去死,妾身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了。” 夏钧尧冷漠的看着她,半饷后,才不急不缓的道,“本王只救你这一次,如果你还是想死,请便。” 沈宫榆一听,顿时止了哭,她知道王爷不喜欢她,她都进府两年了,平时连夏钧尧的面都难见到,要不是因为上次王府里闹刺客,她多见了几次,她都快以为,这个王府里根本就没有住王爷。 “王爷。”沈宫榆期期艾艾的抬起眼眸,“妾身都已经进府两年了,王爷也已经娶了王妃姐姐,王爷,你看……” 她顿了一下,打量了一下夏钧尧的眼神,将他没什么不悦,便嗲声嗲气的接着说,“今晚能不能就留在兰馨苑,陪陪妾身?”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让夏钧尧今晚留下,要了她! 夏钧尧抬起手,理了理衣袖,唇角勾出一抹讥讽的弧度,冷漠的笑道,“本王身体不适,不宜操劳,你早些歇息吧。” 他话刚落,七月就推着他转身。 沈宫榆不甘心的叫出声,“王爷即是身体不适,那为何就能去王妃姐姐那里?” 夏钧尧没有回头,眼底露出一片温柔之色,“她服侍本王甚好,从今以后,王府里不管任何人,谁再敢顶撞王妃,自己去领五十大板!” 说完,七月就已经推着他出了屋。 沈宫榆看着他们的背影,颓然的坐在了地上,刚才夏钧尧的话说的很明白,不管任何人,包括她在内,只要敢顶撞阮半夏,就是五十大板! 这简直是把所有的大权全部交在了阮半夏的手里! 阮半夏坐在房间里,翘起二郎腿,无聊的剥着瓜子,她自己也不吃,把剥好的瓜子籽放在盘里,就那么剥着,剥着…… 忽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她掀起眼皮睨了一眼,便又低下头,继续剥瓜子。 房门被推开,七月把夏钧尧推进屋内,知道阮半夏不待见自己,知趣的退下。 夏钧尧自己转着轮椅过来,眼睛看着阮半夏的手不说话。 阮半夏连看都没有看他,冷哼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今晚不过来了呢!” 夏钧尧勾起唇角,低笑出声,“本王不过来,要去哪?” “嘁。”阮半夏咬了一颗瓜子,然后把籽剥出来,扔进盘里,“不是一回府就去了兰馨苑嘛,去了就去了,干嘛还来我这。” 这话怎么听怎么酸。 夏钧尧却觉得心里暖暖的,他伸手拿了一颗瓜子在手心里看了看,然后又把瓜子放了回去,挑眼看着阮半夏,“既然王妃这样不待见本王,本王走便是。” 说完,他也没叫七月,自己费力的转着轮椅。 阮半夏看他那样是真的要走,把手里的瓜子一把扔在桌上,挑起眼角看向他,“夏钧尧,你试试看,今儿你要是出了这个门,以后你就别再进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