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庆幸,那三亩地是靠着大山那一边,一边情况下,没有人从那边经过,正好可以给她充足的时间做大棚。 思来想去,她还是去县里买来了很多一年生的树苗,种在了地的周围。 先种了一季秋季的蔬菜,等到菜长成以后,她并没有收,而是让菜直接落了地,长成了种子。 她小心的把菜籽全部收藏起来,半个月后,又种在了地里。 天气越来越冷,家家户户的地里开始种上小麦,整个村除了阮半夏以外,再没有一块地里有蔬菜。 日子过得清淡而又平实,阮半夏难得的享受了几个月的安静时光。 眼看着冬季已经来临,已经下过了几场大雪,阮半夏穿着棉衣从家里出来,身后跟着阮冬青和猴崽子,一人手里拎着一个大木桶。 到了河边,阮半夏把桶从他们手里接过来,就蹲在河边洗衣服。 天气冷,出来洗衣服的人就少了,阮半夏拿起一件衣服费力的在水里甩进甩出。 刘氏一路骂骂咧咧的拎着一个大木桶走过来,看着在河边洗衣服的阮半夏,她嫌弃的撇了撇嘴,“嘁,还以为攀上了叶家,没想到人家叶三郎去参军去了,看你以后怎么嫁的出去。” 阮半夏听见了她的话,却没有理会,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刘氏把木桶“咚”的一声放在阮半夏的旁边,低下头看着她身上穿的新袄子,一看那么轻薄,就知道里面肯定是棉花填的。 她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穿的,里面全部是烂布不说,而且还厚重的厉害,她动一下都觉得累。 “哎。”刘氏用脚踢了踢阮半夏的木桶,“你那里还有棉花没有?” 阮半夏连正眼都没有给她一个,把洗好的一件衣服放进了木桶,然后又拿了一件出来洗。 刘氏一见,顿时气得眉毛都立了起来,“我跟你说话呢,聋了吗?” 阮半夏就像没听见似的,完全忽视了她。 这一下,刘氏可是气得不轻,回头看了眼站在一边的阮冬青和猴崽子,她心里琢磨了一下,然后弯腰拎起自己的木桶,装作要绕过阮半夏去旁边的样子。 在经过阮半夏身后的时候,腿抵在阮半夏的背后,她的牙齿一咬,然后用力的把阮半夏一顶…… “噗通”一声,阮半夏毫无防备的一个前栽葱,直接翻进了河里。 “姐……!”阮冬青一声嘶叫,几步跑到了河边,看着在水里挣扎不已的阮半夏,心里急得出血! 刘氏假装“哎呀”一声,便退到一边掩着嘴偷笑。 阮冬青想都没想,甚至连衣服都没有脱,直接跳进了河里,朝着阮半夏游去…… 冷……河水的冰冷一下灌进阮半夏的身体里,就像赤身裸体的躺在雪上,冰冷紧紧的挨着肌肤,冷得刺骨! 她不会游泳,冷意铺天盖地般的将她淹没,冻得她的嘴唇都不停的打着哆嗦,出于本能,她伸出手,不停的扑腾挣扎着,却是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往下沉…… 是要死了吗? 死了就会回去了吧…… 阮半夏轻轻的弯了下唇角,也好,她就再也不用挨饿,再也不用整天想方设法的防着那些想害她的人…… 阮冬青一边刨着水,一边紧张的盯着阮半夏,见她被河水慢慢的冲走,他的心都提了起来,“姐……” 他费力的刨着水,终于游到了阮半夏的身边,他伸出手一把抱住了阮半夏,看着她已经紧闭的双眼,阮冬青发了疯般的朝着岸上游去。 “阮冬青,快,把阮姐姐的手给我!”猴崽子站在河边,朝阮冬青伸出手,阮冬青咬紧牙把阮半夏的身体朝上推,猴崽子终于抓住了阮半夏的手,然后用力把阮半夏给拉上了岸。 阮冬青一上岸,就像一只发了狂的野兽般,朝着刘氏扑去,刘氏看见他这狂怒的样子,吓得赶紧扔了衣服就跑,可还是没来得及,阮冬青上去抓住她的手腕,抬起手对着刘氏的脸就是一拳狠狠的打了下去。 “噗……”刘氏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阮冬青如石头般的拳头又一拳打在了她另一边脸上。 刘氏只觉得眼前一串小鸟在飞,脸肿的像个包子一样,除了痛,还是痛! 猴崽子手按在阮半夏的胸口,帮她把肺里的水挤出来,看着阮半夏瑟瑟发抖的身体,他急忙喊道,“阮冬青,快,咱们把阮姐姐带回家。” 阮冬青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他心里的那口气还没有发泄完,听见猴崽子的声音,也知道姐姐现在情况不好,他没时间再跟刘氏耗着,抓住她的手,然后用力一甩…… 刘氏“哎呦”“哎呦”的叫了两声,身体转了两圈,一只脚踩在河边上,她双手向鸭子一般的扑腾着,好不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