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正说到薛氏的心坎里去了,她家现在就穷的叮当响,老二在进学,需要一笔很大的开销,他们平时都是勒紧裤腰带活着,现在有这么个好事,她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 出去了一趟回家,薛氏的腰杆都挺直了,看见在院里忙来忙去的阮半夏,她摸了摸腰间的碎银子,笑着走到阮半夏的身边,“青儿呢?” 阮半夏把洗完的衣服从桶里拿出来,用力的抖了一下,大片的水汽直扑向薛氏。 薛氏抬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水,也没有生气,反而笑睨着阮半夏,“干活辛苦吗?”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薛氏什么时候给阮半夏好脸色看过? 阮半夏一边把衣服甩在竹竿上摊开,一边用余光打量着薛氏脸上谄媚的笑容,忍不住皱眉,“大婶不是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这活以前都是我干的,可辛苦,可累了!” 薛氏见阮半夏又从桶里拿了一件衣服出来,她忙伸手把阮半夏手里的衣服抢过来,扔回了桶里,笑眯眯的看着阮半夏,“你以后都可以不用这么辛苦了,也不用挨饿了,你有好日子过了。” 好日子? 阮半夏看着薛氏那诡异的笑就觉得事情不对劲,她防备的朝后退了一步,看着薛氏不说话。 薛氏阴险的笑了一声,忽然从身后扯了一条又粗又长的绳子来,上前一步,抓住阮半夏,拿着绳子就朝着阮半夏身上绑去。 阮半夏现在才十岁,面对薛氏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力量悬殊太大,可她还是拼命的挣扎。 薛氏哪里容得阮半夏在这个时候逃脱,她拿着绳子凶狠的在阮半夏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 “婶子这是为了你好,虽说叶家如今落魄了,可老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过去,怎么也好过比在家里受穷好,到时候去叶家吃香的,喝辣的,你还得感谢我呢!” 阮半夏一边挣扎,一边大叫,“大婶,你这是打算把我卖了吗?” “卖?”薛氏把绳子最后一圈绕到了阮半夏的手腕上,狠狠的打了个结,然后看着她,冷笑,“如果你觉得这是卖,那就是卖了,我就是要把你卖到叶家去给叶家大郎做妾,虽说这叶家大郎得了花柳,可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你过去之后,有的你的好日子过!” 说完,薛氏弯腰,一把将阮半夏扛在肩上,大步的走出了门。 阮半夏气得火冒三丈,薛氏卖她也就算了,这简直就是把她朝着火坑里面推! 做妾不说,那男的还有花柳病!? 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阮家卖女儿啦,阮家卖女儿啦……” 路上,阮半夏被薛氏扛着,她鼓足了劲,大声的嚷嚷着,引来不少在家里做活的妇人出来观看。 阮家是极其爱面子的,更何况阮半夏那个早死的爹之前就是村里为数不多的秀才,薛氏怕她还没把阮半夏送到叶家,阮富贵得到消息就跑出来阻止她。 她从怀里掏出一块平时擦汗用的手帕,直接塞进了阮半夏的嘴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