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般恶狠狠地看向怔楞在一旁的卫可颂:“傻逼,你嫁吗?!” 好似只要卫可颂说一个好字,封荼就要化身成恶犬从这位不识好歹的旧日死敌身上撕咬下一块肉来。 卫可颂自然是不肯的,他还没开口,秦钺就冷静从容地站在了他的右手边和他十指相扣,皮质手套的触感在冬夜里冰凉,但卫可颂却知道秦钺包裹在手套里的手一定比手套的温度更冷。 秦钺淡然开口:“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岳父又这样不讲道理地将我的未婚夫许配给了一个比他大...的人,这倒是不怎么妥当,主要是我也不允许。” 封荼和秦钺一左一右站在卫可颂的双手边,似铁门冰冷地守在褚明洲这坐在轮椅上的残废过来接触到卫可颂的必经之路上。 顾飞白嬉皮笑脸地感叹:“真嫉妒啊,是不是,褚先生。” 褚明洲缓慢地垂下眼帘,并没有言语。 宾客入摩西分海般退在两旁,矜持地收敛看戏的表情,而卫可颂拨开站在两边的人,他的心跳难得在注视褚明洲这张脸的时候如此正常,安静无波地蛰伏在他的胸膛,不在为这个人落下的一个没有感情和重量的眼神而自我拉扯。 哪怕是三个月前的卫可颂在听到褚明洲这样大张旗鼓地说要娶自己,都不会如此平静。 卫静临的告别让卫可颂疲惫之外只有恍惚,那些回忆迅速地褪去颜色,连带着承载的感情都开始减退,卫可颂微微抬头注视褚明洲苍冷又毫无瑕疵的侧脸,觉得好笑,自己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欢过这个人。 或许有那么喜欢,但已经不重要了,卫可颂深吸一口气:“褚先生,这不太合适。” 褚明洲倒是不恼,口吻依旧是很平淡:“什么地方不合适?”大有你说出来我现场给你改的趋势。 不过说实话,凭借这个人的能力,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力可以更改的事情,褚明洲的确都可以在这个宴席上都当场更改。 卫可颂只是客套笑笑:“人不合适,褚先生。” 这一句话似穿堂一刀,砍得褚明洲的完美如佛相木雕的面具出现了一丝裂缝,他低头调整呼吸,而顾飞白却看热闹不嫌弃事大地假装看护褚明洲的情况,低头却在褚明洲耳边说道:“嫉妒吧,褚先生,你的可颂有太多选择了,他就算是过了六年,周围都有的是能站起来真心爱他的人,而你算什么呢?” ”一句真心话都不敢说给他听,到头来真的敢说给他听,他却不信也不要了,褚明洲,你看看你多可悲。“顾飞白说道:”这世界上还有比你更可怜的人吗?“ 褚明洲却侧目看言笑晏晏的顾飞白,道:“顾飞白,你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顾飞白从善如流:“那我被讨厌的程度也只有你的一半。”他一说这个又可惜起来:“很是不爽,我在小卫先生心里连第一被喜欢做不到也就算了,连第一被讨厌讨厌都做不到,褚先生真是好命,做过小卫先生的第一喜欢和第一讨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