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女人。 卫可颂压低声音怒视秦钺:“有人就有人!你拉着我倒床上来干什么!” 秦钺淡淡看他一眼,声音轻到只有吐息喷在卫可颂的耳边,他原本声音就嘶哑,现在放低之后更是又哑又绵,仿佛马尾撩在卫可颂的耳朵上:“不到床上来,我们会被看到脚的,少爷。” 卫可颂下意识往门下面看过去,这小房子做得很不走心,木门下面露出来的空隙很高,房子又小,如果站着很容易被看见。 卫可颂想着又觉得不对,刚刚秦钺那个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他有几分不寒而栗。 卫可颂很小声地问:“…..你小时候,经常被人这样看吗?” 秦钺一静,道:“算是吧,为了监督我的确是和死掉的狼狗一起睡,送我来的人偶尔会从门下看我。” 卫可颂在心里“操”了一声,声音不由自主大了点:“是神经病吗?要看你不能打开门进来吗?!非得从门下看?!装神弄鬼是不是?!” 秦钺神情浅淡:“因为他们不敢进来。” 卫可颂呼吸一窒。 也是,这样一个能徒手剥出眼球的小孩子和自己剥下眼球的死狼狗躺一块,哪个正常的成年人看了心里不瘆得慌。 但秦钺又做错了什么呢?! 卫可颂咬牙还想说话,秦钺手上用力,神色一沉:“来了。” 卫可颂的眼神下意识往门的下边看去,细高跟优雅地踩进来,白纱状的长裙一直拖到了脚踝,这女人走了两步停在了最里面,然后就是土被细微刨动的声音。 秦钺和卫可颂无声对视一眼,秦钺的唇几乎要亲到了卫可颂的耳心,他低声道:“是我的妹妹。” 卫可颂不自在地动了一下,秦钺却跪入卫可颂的两腿之间把他压得动弹不得,他继续轻声道:“少爷,你猜你曾经的未婚妻见了你和我这幅样子,会做出这么表情呢?” 卫可颂心跳一停,他没忍住缩了一下转头惊看向秦钺,又惊悚地看向那个停在门口的高跟鞋。 高跟鞋顿了一下,缓缓地往这边来了,她踩在狗舍的地上,发出空旷的回荡声,一下又一下砸在卫可颂的心脏上,他几乎要过呼吸了,死死盯着这双高跟鞋。 秦钺贴在卫可颂耳边很轻地笑了一下:“你怎么怕干什么,你还在意你秦玥妹妹的看法吗?放心吧,我反锁了门的,而且她不喜欢这里,从来不会进来。” 卫可颂刚刚拍着胸脯松了一口气,就听见秦钺不急不缓地继续道:“少爷,你猜我的妹妹会不会蹲下来从门缝里看我们?”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