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痕迹用一个清尘术就能清理干净,衣裙如新。 但她却没有,而是动手将衣裙给脱下来,换上了一件偏杏色的衣裳,然后将染满了牧风眠雪衣的衣服折叠起来,来到墙边的一个大木箱边上,响指一敲,木箱便一下就掀开来。 里面放了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被咬烂的绒球,开着花的木枝,破碎的玉,堆叠在一起。 她顺手将染血的衣裙扔进去。 正准备关上木箱的时候,余光忽然瞥见杂乱的东西中有一抹红色。 她才想起前些日子要来神族区,她把所有都东西都简单收拾了一下,这个玩意儿也随手给扔进来了,难怪找不到。 宴星稚伸抬手,那东西就从箱子中飘出来,落在她掌中。 乍一看像是用红绳编织的手环,样式很简单,也不精致,显然是手不大巧的人编织的。 但仔细一瞧,就能发现那并不是红绳所编,而是一束赤红色的头发。 她看着掌中红发所编的腕绳,一股气又燃上心头,顿时气得不轻,抬起另一只手,掌中凝聚神力幻出火苗,似要将这东西烧毁。 但动作僵了很久,最后火苗还是没能落下。 宴星稚攥着它走到桌边,将红发编织的手环压在了一个盒子下面,还用拳头捶了两下盒子,气道:“关你禁/闭!好好反省!” 另一边,牧风眠也气得快要爆炸。 他还是头一回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失态,在地上滚来滚去不说,还被咬了好几口。 脖子上的血牙印相当显眼,他走到何处,都引来旁人的侧目。 牧风眠脚下生风跑去了十方神殿,想找他爷爷,但是扑了个空,于是只能憋着一股气,等着牧潭将事情忙完回来。 虞思蘅见他气成这样,也不敢乱说话,赶忙给师镜传信,让他来看看。 他以往若是被什么事惹到,生一会儿的气也就过去了,但这次却愣是抱着双臂坐了很久,眉毛还是拧着,一脸的不高兴。 最后等到牧潭回来。 见他身上沾着血迹,有些狼狈,便停步摆手让身边的人先走,自己走到牧风眠的面前问:“眠儿,怎么回事?” 牧风眠这才发现爷爷回来,立即拉着他狠狠告了宴星稚一状。 他并没有添油加醋,只把手臂上手腕还有脖子上的牙印露出来,就能让牧潭了解当时的情况。 他听完后拧起眉,爷孙俩的表情简直一模一样。 牧风眠自打出生之后父母就丧命,他是牧潭的臂弯上长大的,牧氏一干儿孙之中,他最疼爱的就是牧风眠。 而牧风眠也十分争气,当年因为他斩杀了三头巨蛟,为爹娘报仇的事震惊上三界。 爹娘皆被兽族手下背叛,又命丧兽族的手中,所以牧风眠厌恶兽族一事,谁也没法说什么。 牧潭自然也是心疼孙子的,但也知道肯定是这混小子对宴星稚的态度不大好,所以才引起了这桩事。 他拍了牧风眠后脑一巴掌,“你少惹事,那小虎崽已经是上古时期,白虎神兽一族存留下来的唯一的纯种血脉,是咱们上三界顶顶的稀有物种,且你也讨不到什么便宜,日后见着她绕着走就是了。” 牧风眠眼睛一瞪,相当不乐意,“我绕着她走?” 被欺负的人还要避着欺负人的走,哪有这样的道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