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如同一道咒令,瞬间就封住了骆亭语的嘴,几次张口也没发出声音。 宴星稚却一动不动地仔细看他,而后从他那张人不人妖不妖的脸上找出了几分熟悉的感觉,下榻走到他面前,问道:“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骆亭语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将她看了又看,随后又看向牧风眠,目光在两人的脸上流连着,已然认出二人的身份。 宴星稚一打响指,解开了他口中的禁令,询问:“你是谁?” 骆亭语面上满是失落:“你不记得我了?也是,你身边那么多人,又怎么会记得我呢?” 宴星稚就是觉得他眼熟,但他的脸像是被烧焦了一样,黑乎乎的,双眼血红,说话时声音也极为粗犷沙哑,她是无论如何也想起来这人是谁了,转头将疑惑的目光投向牧风眠。 牧风眠说道:“就是他炼的妖胎,祸害这里的百姓。” 骆亭语立刻反驳:“不是我。” 宴星稚压根没在意他说的话,高兴地说:“这么说,这人是荀左抓来的?他会用九曦了?” 荀左整日忙活的都是些小事,即便是修为大涨也不敢跟人动手,宴星稚早就看不上他那副畏畏缩缩的做派,总想着带他历练一下,没想到这刚出门,他就做了一桩让人满意的事来。 “他人呢?”宴星稚往外走,要找他说两句。 “宴星稚。”角落里的人又唤她,“我知道你的神体在何处。” 她脚步一顿,一下子回过头,幽幽目光直直地盯着他,“你说什么?” 骆亭语喘了一下,“当初你的神体被仙界带回,暂时保管在仙盟之中,但后来天界大乱的时候,你的神体不翼而飞,没人知道去了哪里,只有我知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宴星稚沉声问。 “你的束神铃在我手上。”骆亭语转头朝牧风眠看了一眼,又道:“不过现在应该是在风眠神君的身上,是我当初从你身体上摘下来的。” 宴星稚也转头看他,牧风眠就将束神铃扔给她,抿了下唇,没有说话。 她接在手中一看,果真是她的束神铃,是套在左脚上的那一只,这东西跟了她很长时间,她一摸就知道真假。 她再抬头,晶亮的眼中沉淀着一股子兽性的侵略,紧紧盯着骆亭语,“我的神体在你那?” 气势逼人,仿佛只要骆亭语点一下头,那双利爪就能把骆亭语的脖子拧断,骆亭语愣了一下,才缓缓yh摇头,“并不,我是知道在哪,却没有能力偷出来。” “你是想让我留你一条命?” 骆亭语点头。 宴星稚嘲弄道:“你这副样子到还不如死了,活着不难受吗?” 这话像是刀子一样戳骆亭语的心窝,他面色极其难看,没有接话,须臾后,他的目光在宴星稚和牧风眠的身上流连几下,才扯了下唇角嘲讽道:“你果然还是跟他在一起,表明我千年前说的话没有错,宴星稚,你的眼里根本就没有其他人,只有——” “骆亭语!”宴星稚突然惊叫一声,打断他的话,指着他大叫道:“我想起来了,你是骆亭语!” 他先是一愣,继而面上浮现笑容,像是很惊喜,“你还记得我?” 宴星稚的情绪猛然激动起来,指着他道:“把这个人抬走!我不想看见他!” 牧风眠倒是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大,疑惑道:“他如何你了?” 骆亭语道:“你没忘记我,肯定是因为当年……” 他说话很费劲,喘着气,却不肯停下,见宴星稚反应大,硬是要说出当年的事,想刺激她,宴星稚却偏不让他说,会出一道光束搭在骆亭语的脑门上,当下就把他打得晕死过去。 宴星稚还想再出手,手掌蓄光,俨然是要杀人灭口的模样,右手刚抬起,就被牧风眠扣住手腕,制止了她的攻势,“神体不要了?” 她甩了一下,没甩开,气道:“我不需要从他嘴里知道。” “凭你自己能找到?”牧风眠从上头看下去,就看到宴星稚的眼睫毛轻颤,耳尖染上红色,情绪很波动,他不动声色道:“你的神体没有魂魄,没有气息,随随便便藏个地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