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时候,他第一眼就认出了,尽管她完全换了一副身体。 而他从一开始连姓名都没有隐瞒,这个虎头虎脑的笨蛋却仅仅是怀疑他,还给他安排了一些莫须有的身世,比如被家族惩罚,跑到万器城抢夺神器回家扬眉吐气之类的…… 牧风眠越想越觉得气,问道:“你不觉得你有点过分吗?” 宴星稚道:“我过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跟着我,不就是为了找清屿剑么?” 他一顿,顺着问:“你知道在哪?” 宴星稚道:“我当然知道,最后一个拿清屿剑的可是我,我死之前就把它藏起来啦。” 牧风眠上回在她梦境里没问出来,本以为她也不知道,却没想到她突然提起这事,就压低了声音,哄道:“你告诉我,我就不缠着你了。” 宴星稚歪了歪头,像个懵懂温良的小兽,半个身子往桌子上一趴,冲他小幅度地招了招手,小声道:“你过来,我偷偷告诉你,只跟你一个人说。” 牧风眠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心中泛起痒痒的感觉,不由自主地俯身过去,弯下头对着她,“你说。” 宴星稚往前凑了凑,将唇贴近他的耳朵,喷洒出的灼热气息一下圈在他的耳廓上,像是悄悄话一般的声音传来:“清屿剑就在……” 牧风眠眼眸轻转,就看到宴星稚往下垂的密长眼睫,两个人的头靠得很近,一根根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话说到后面声音就低下去,变成低低的哼唧声,牧风眠也难得很耐心地等待着,并不催促。 却不想她说了一半,忽而往前一探,侧头咬住了牧风眠的耳朵。 许是因为喝醉后不大好掌控力量,这一口咬得并不重。 牧风眠只感觉一股湿意从耳廓传来,紧接着就是她柔软的唇瓣和尖利的牙,微弱的刺痛感从耳尖散下来,他心尖一烫,几乎有些慌张地缩回身子。 白净的耳朵迅速染上红色,眨眼间他的耳朵就红透了,牧风眠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 宴星稚哈哈一笑,颇为得意,“我才不告诉你呢,你真的好蠢啊这么好骗。” 牧风眠岂会看不出她是故意行骗,只是没想到耳朵会突然被她袭击,他的耳朵稍微有一点磕碰都会变红,现下被咬了一口更是红的厉害,上头还有浅浅的牙印。 那呼在耳朵边的灼热气息,带着花香的酒味缭绕不散,牧风眠将目光落在台上,微微抿唇,入定一般坐着。 他想起宴星稚一直有咬人的习惯,以前与他动手的时候,她总是会突然张开一口白牙来咬他,这应当是她尚且保留的兽性。 牧风眠想了一会儿,心绪平复很多,再一转头就看见宴星稚正一手揽着矮桌一手举着酒壶称兄道弟:“你喝不喝?不给我面子?你可想清楚了啊,真不给我面子?” 牧风眠:“……” 醉鬼果然是最麻烦的。 宴星稚跟矮桌唠了两句,没得到回应,就道:“行,我自己喝。” 说完就拿着酒壶对嘴一抽,一下喝了几大口。 神仙醉这酒是越喝越清醒的,半壶酒下肚,宴星稚的意识慢慢清晰,眼中的醉意消散,她放下酒壶咂咂嘴,惊叹道:“这酒居然越喝越甜,喝到后来完全就没了酒味儿,全是甜的。” 牧风眠道:“你不醉了?” 宴星稚迷惑不解:“我方才醉了?” 牧风眠指着桌子道:“你的新兄弟,名字我都想好了,叫宴桌子。” 宴星稚怒而拧眉,“凭什么我的兄弟要你来取名字?” 说完就感觉很不对劲,又道:“这桌子怎么就成我兄弟了?凭什么跟着我姓宴?” 牧风眠想说还不是你喝醉了抱着桌子跟人称兄道弟的,但是还没开口,旁处就来了个人,打断了他俩的对话,说道:“二位贵客,可是你们寻管事?” 两人同时看去,就见一个身着青色衣袍的男子站在边上,面容清俊,正眯着眼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