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跟在后面进了屋中。 宴星稚往中间的位置上一坐,腿就又翘起来,由于是雪元灵土所捏造的躯体,她皮肤白得出奇,连脚底板也是干干净净的雪色,少有正常人的红润肤色。 双臂往椅靠上一撑,坐像就变得相当不正经,像是哪个山头上的山大王,她缓缓开口,“从即日起,我便是这玄音门的门主,任何人都有随意去留的自由,但仅限选择一次,若是走就再也不能够回来,若是留下,日后便不能再离开,可有人想走?” 屋中极为安静,所有人都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忽而,牧风眠的脚动了一下,宴星稚就以为他萌生了想走的心思,立即指着他道:“你除外。” 牧风眠笑道:“为何?” 宴星稚道:“你离开我,心里会很难受。” 牧风眠:“我现在心里就挺难受的。” 宴星稚朝荀左看了一眼,问道:“如何化解?” 荀左还没说话,牧风眠就接话道:“你把鞋穿上我可能会好受一些。” 她立即冲荀左招手,后者极有眼色地递上她的鞋子,且送上一块浸了水的抹布让她擦脚。 宴星稚就一边穿鞋一边道:“我给你一个善意的提醒,你只能待在我身边。” 牧风眠好笑地问:“否则呢?” 她还真不知道同心镯的威力有多大,只听荀左当时说的是心中会郁结难耐,为了吓唬他,宴星稚就往夸张了说:“会生不如死。” 牧风眠干巴巴地哇了一声,表示自己被吓到了。 “你别不信。”宴星稚说。 荀左在一旁听着,心虚地拿出帕子擦了擦额角。 “接下来就是你们几人入道修仙之事。”宴星稚的目光在几个老弱病残上转了一圈,说道:“凡人修仙,一是靠勤奋,二是靠天赋,显而易见你们没有半点天赋,那即日起便勤奋起来,每日起早站在院中勤练,先养成习惯。” 几人一听说有门路入道,自然是积极响应。 “我向来勤快,咱们门派就数我每日起得最早。” “太好了,竟不知祖上烧了几辈子高香,今世有机会入道修仙。” “少主,我们每日起早练什么?” 练什么,宴星稚倒还真没想过,实际上当初进仙族学府的时候,那些基本的法术她一看就会,压根就不需要练习,最简单的对于这些未入道也没有天赋的凡人来说,也是极难的。 她暂时还没想好让他们练什么,但又不好直说,于是故作高深道:“我自有安排,你们照我说的做就是。” 牧风眠在这时说:“我没有早起的习惯。” 宴星稚一听,这不是明摆着跟她叫板? 正好当着这几人的面,她高低也要露一手,让他们看看自个少主的实力,振一振老大的威风。 宴星稚当即眼睛一瞪,唤道:“荀左,给我一张符纸。” 荀左立马将符纸双手奉上,有些忐忑道:“少主,左护法毕竟是刚来,还不太适应门派的规矩……” “闭嘴。”宴星稚接过符纸,上面的咒文顷刻发生改变,泛着隐隐光芒。 牧风眠一怔,还没意识到她想做什么,就见那张符纸瞬间化作光芒散开,分成千丝万缕朝他飘来,卷在他的胳膊腰身上,继而隐没体内消失不见。 宴星稚的命令就传来:“举左手。” 牧风眠腾地一下举起了左手,满脸的惊异。 “举右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