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有一段时间,松石是她无话不谈的好友。 重渊在听到蝴蝶精的时候,神情已然有些严肃。 “那你可知松石是如何留在赤极殿的?” 提起这一点,酥酥也十分不解。她一直有个概念,就是重渊并不喜欢松石。而松石对于赤极殿来说也是一个很奇特的存在。他并不像是赤极殿的属下,重渊不会让他去做什么事。他也不会为赤极殿去做一些事。 大概松石对于赤极殿来说更像是一个借居的客人。 酥酥摇摇头。那几十年中她并未问过这个问题,也没有去想过。似乎在她的概念里,这一切都是一开始就存在的。但是在存在之前呢又是如何的? “不知。” 重渊犹豫了片刻,才给酥酥解释了一句。 “松石身上有煞。这种煞,能镇压望星坡下裂星河里的鬼煞。” 提到这里重渊不得不给酥酥再一次解释裂星河的事。 其实最初他建立赤极殿的时候,选取的地址就是一片荒芜。白骨血地里的邪煞之地。 他并不在乎这个,而越是邪煞的地方对于他当时建立赤极殿的最初目的越是契合。 裂星河下是被淹没的古战场。 煞气冲天,怨气四散。 重渊对此不过是简单粗暴的用结界隔断,并没有做什么镇压。 而就在近百年前,当时的松石主动找上了门。 松石想要借望星坡这块地暂居,愿意给赤极殿提供供奉。 供奉还在其次,主要是重渊见到松石的第一眼就能察觉到他身上的煞气。完全不亚于裂星河下的古战场。 这种煞气足以镇压越发翻涌的裂星河。 重渊自然是答应了下来,将望星坡借了给松石。 他不在乎松石来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也不在乎松石想做什么,毕竟无论松石有什么什么想法,有他在,都无法付诸实现。 只是没想到留下的隐患居然是酥酥。 酥酥会被那只蝴蝶精引诱到望星坡,见到松石。 “他不是一个人。或者说不是活人。”重渊对松石有所推断,“他是古战场之中滋生出来的煞。化作人形的恶意罢了。” 酥酥愣住了。她瞪大了眼,捧着茶碗的手都下意识攥紧了。 重渊轻轻掰开她的手指。茶碗到底是有些烫的,酥酥掌心都有些泛红。 他微蹙眉,揉了揉她的掌心。 酥酥抿着唇低声呢喃:“……煞。” 好熟悉。 她好像应该知道这是什么。但是更让她震惊的是,松石居然是煞本身。 这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也隐约懂了为何重渊对松石会是这般态度。 如果这样的话,松石完全不像他的本身。 他所表露出来的一切都是温润如玉的,令人心生舒服的。 也许他的本体是什么,并不影响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本身就是煞之所在,存在就是最乱人心志的邪煞。我如何能放心让你与他相交?” 重渊无奈地看着酥酥。 但是他到底是舍不得始终困着着酥酥的。当初他再不喜欢松石,酥酥想去,爱去,他也只能任由她去。直到最后。 那会儿的他始终认为酥酥可能是被煞气影响心神,不允许她再去找松石。 也许从那个时候他就应该明明白白告诉酥酥一切。 如今知道归知道,可是放在当时什么都不懂的酥酥,甚至连煞是什么都不知道,说这些她也无法理解。 除非酥酥离开赤极殿在外经历了这些。 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可是松石不是坏人。” 酥酥想了想,这么回答道。 也许松石本身就是煞之所在,但是与她相交的松石,在她的记忆中始终是那么温润和气。而又平静。 他没有做一切坏事。 重渊沉默片刻。 “他的身上,业债很深。” 这种业债只能说他曾经做过有悖天理的事情,损害过无辜之人的性命。 单凭这一点来指责松石可能是一个坏人也不对。但松石绝不是常规意义上的好人。 重渊不能让酥酥改变对松石的看法,只是提醒她不要用之前的那种全然信任去对待松石。 酥酥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她了,业债是什么她的心中也有数。 她有一些茫然,在松石的过去曾经经历过什么吗? 也许她无需去问,只要松石依旧是那个无害而温和的青年,好友依旧是好友。 夜已经深了。重渊不再在此事上纠结。 他在酥酥的身侧。松石要来就让他来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