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你就算不稀罕这种珍宝,也不该糟践殿主的心意!” 酥酥抿着唇,默默抱紧了肉脯罐子。 她朝檀休摊开了手。 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重渊专门给她弄来的,那她还是不要丢弃的好。 毕竟,重渊即使知道无用,还在想办法蕴养她的废丹田。 面对酥酥讨要的动作,檀休并未将白珠还给她,而是对她露出了一个不怎么友好的笑,抬手收起白珠。 “我捡到的,自会上交给殿主,想要,自己去找殿主要吧。” 酥酥追了两步,可檀休修为多高,只一个弹指间就消失无影无踪,就她这连化形都做不好的修为,怎么能追得上。 她抱着肉脯罐,有些茫然地想,去问重渊要吗? 酥酥迟疑了两天,这两天,重渊没有来东殿。她甚至不知道檀休是不是已经把白珠给了重渊。 可是想到是重渊专门给她弄的,还是有些舍不得。她把肉脯瓷罐装进香囊里,掐算着时间,等候在主殿的殿外。 主殿外有一片宽阔的白玉台,四周布置有高耸入云的白玉柱。 酥酥坐在白玉柱旁,一袭浅姜黄色裙衫垂地,坐了片刻,已经有胆大的蚂蚁趴在她裙摆上来。 酥酥捻了一根细柳,和蚂蚁绕着圈儿玩。 许是过了有些时候,有人脚步声故意加重了几分,停在酥酥的身后几步外。 酥酥放了蚂蚁离开,起身拍了拍裙摆,回头,见是一个一脸笑意的黑衣青年。 “殿主在等你。” 是绛黎。 和对她恶意明显的檀休不太一样,绛黎时时刻刻都是带着笑意地,但是酥酥直觉上,绛黎和檀休应该是一样讨厌她的。 酥酥垂下眸,踩着白玉高阶一路小跑。 重渊的殿,永远是极简色的冷清,空乏,静瑟。 唯有三尺地台上的宝座,是整个殿中唯一的红色。 重渊侧倚在宝座上,手中上下抛弄着一颗白珠,看推开几层殿门,小心翼翼探着头在殿外张望的小狐,嘴角一勾,抬手凌空一抓,直接将躲在殿门后的酥酥抓入怀中来。 酥酥自觉心虚,没敢动,任由重渊将她放倒在宝座上,手握住她的脚踝,轻轻往上一提。 重渊随口问:“之前戴在左脚还是右脚的。” 酥酥老老实实回答:“……左脚。” 重渊握着的就是她的左脚,浅姜黄色的裙摆上还有浅浅的流萤绣团,顺着重渊的动作,裙摆滑落,露出一截茶白色绸裤。 重渊轻捏了捏她的脚踝,评价:“瘦成这样,我一只手……” 说到一半,他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而是摸出一根红色的绳线,穿着白珠,绑在酥酥的脚踝上。 酥酥全靠手肘撑在宝座上,才没有完全躺倒,她眼睛一眨不眨,看着男人低头握着她的脚踝,笨拙地将红绳打结。 她看了一会儿,低下头,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重渊慢条斯理给酥酥脚上系上白珠,又手指弹了弹。 酥酥立刻收起笑意抬头看他。 重渊抬眸,与她对视,笑得别有深意:“若是不喜欢这个了,告诉我,给你换旁的。” 又若有所思道:“梅夫人手里的梅镜,倒也合适。” 酥酥一愣,没反应过来重渊话中的意思,呆呆地摇头:“喜欢的。” “行,”重渊松开她的脚,漫不经心说道,“既是喜欢,就是随意丢弃,让檀休捡回来给我?” 酥酥脚趾尴尬地勾起,小心地,一点点蜷起来。 他还是说道了这件事。酥酥知道绕不过去的。 但是她真的不想说,因为遇上梅夫人才会忽然心情那么烦闷,生出埋了白珠和肉脯的想法。 而且重渊刚刚还提起了梅夫人……她不想在背后说别人。 她不说,只低着头沉默。狐耳狐尾耷拉着,肉眼可见地低落。 重渊看得清楚,伸手在酥酥耳朵尖掐了一把。 “记住,能让你丢弃的唯一理由,是你看不上,而不是因为旁的。” “看不上,不喜欢,我随时可以给你找更好的。” 酥酥有点疼,没敢吭气,抿着唇不动。 重渊露出了一个不怎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