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漪?是你吗?怎么了?” 郭诚诺听着那杀猪般的惨叫声,顿时有些一惊。可想到刚才在厨房里,石清漪跟自己开的玩笑,就觉得以石清漪的性格来说,搞不好吧,又是在恶作剧。 从来,她都没个正经。 “妈蛋!我受伤了!” 这声吼听起来,倒是中气十足,半点也没柔弱可言,倒是有些让郭诚诺听不懂了。 莫非,又是恶作剧,叫“狼来了”? “真是淘气。” 郭诚诺轻声自言自语,无奈地摇摇头,决定这回冷落一下石清漪了,让她在厨房里白等一会儿,再张牙舞爪地出来质问自己为什么不配合她玩好了——她张牙舞爪的样子,也很好玩了。 这球,刚好打到了最后一分钟,一队只领先三分,另一队也是步步紧逼,只需要一个三分球,就有可能进入加时赛,场上很紧张了,谁输谁赢还不一定,随时都有翻盘的可能。 郭诚诺紧张地盯着电视,一秒都不敢走神。 “喂,要死啊,你干嘛呢?快来帮我啊!”石清漪的声音,再度从厨房里传来。 “来了……” 郭诚诺虽然口头上是应了,却是连起都没起身,他不慌不忙地看完了最后一分钟,等到比分以5分之差尘埃落定,他才慢吞吞地起来,往厨房走去。 这女人,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也不知道这会儿,又在琢磨什么呢。 待到郭诚诺一条大长腿迈进了厨房,却是见了一番无比慌乱的景象: 厨房里一片狼藉,刚刚还好好放在灶台上炖着粥的砂锅,此刻已经在地上摔成了几瓣,滚落去了不同的角落,而那锅粥,此刻一片狼藉地洒落在厨房地面上,热气腾腾,恨不得将地砖都浇红了。而石清漪,则捂着手臂,龇牙咧嘴地坐在一块还没被粥泼洒到的地砖上,恨不得眼睛都要红肿了。 “怎么了?”郭诚诺慌了。 他一个健步冲上前,将石清漪扶了起来。 “轻点,轻点,疼!” 石清漪那次在片场上勇猛地救郭诚诺的时候,腿都摔断了,都没叫一声的疼,这会儿,倒是疼得龇牙咧嘴,声音差点没掀翻了屋顶。 郭诚诺这才注意到,刚刚进来的时候她一直捂着手,他没看见,这会儿他来扶她站起来,一碰到手臂,就条件反射地把他甩开,刚才捂住的那一大片伤,就跳进他的眼里了,这会儿,已经鼓起了一大片的水泡,一个一个连成一片,最大的,有接近一块钱硬币那么大了,又红又肿,狰狞可怕极了。 这一看,就是烫伤的。 不用问,这一地乱七八糟的,肯定是这粥烫的。 该死,自己竟然刚才以为她是在恶作剧,没有第一时间赶过来支援——他遇危险的时候,是石清漪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救了他,当了他的人肉垫子,可当她受伤的时候,他竟然以为她在说谎,还在那看篮球?! 郭诚诺揪心极了。 他二话不说,小心翼翼地转为扶了石清漪的背,将她扶了起来,生怕这地上的热粥,再次把这个迷糊鬼哪里又烫伤了。 以石清漪大大咧咧的迷糊程度而言,这是极有可能的。 “我给你处理一下,然后去医院。”郭诚诺看着那越来越红肿的手臂,心疼地要命,赶紧地打开龙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