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困难,因为这家伙似乎总喜欢按照自己的思路去理解一些事情,有时候我明明已经说得很明确了,他却能联想到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上去。 也不知道这种人是怎么成为医生的(▔皿▔) 于是乎,一直到入夜,我和僵老尸都没能找到机会离开陈飞的队伍。 我们围坐在火堆旁,谁也不说话,忽然,陈飞打破了沉默。 “我好像听到了蛇的声音。”他道,“你们听过蛇的声音吗?” 我们依然没有理他,于是他自顾自地开始模仿起蛇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有点像蟾蜍,但音量要小得多,几乎微不可闻。 “蛇出现是下雨的征兆,明天可能会下雨。”他道。 依然无人应和。 我知道这样很残忍,但我真的好累,已经没有精力配合他演戏了,只想快点回家。僵老尸显然比我的状况更糟糕,他已经好久没有正常说过话了,即使偶尔嘟囔几句,也如同轻烟般瞬间飘散在空气中,并不具有任何实际意义。 陈飞叹了口气,不再试图没话找话。他侧身躺在自己的防潮垫上,因为他说自己的右耳失聪了,这样躺着就能保证自己好的耳朵在上面。 我和僵老尸也躺下了,陈飞问我们有没有听过江南小调。 我回答说不常听到。 于是他平躺着,身上裹着毯子,开始用南方方言哼唱一首舒缓、悦耳的曲子。 渐渐,歌声越来越弱,取而代之的是酣睡的声音。 这片树林很潮湿,密集地生长着不知名的树木。除了我们的火光,周围一片黑寂。 我悄悄起身,将火堆的木头重新聚拢,确保它能燃烧一整夜。接着,在留下一幅去往人类基地的简易草图后,我便和僵老尸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陈飞,抱歉,接下来的路只能靠你自己了。 虽然住得很近,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咱们能再也不见! 章节目录15.丧尸元年8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