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是他姐的声音,本就气恼,严进文的这句话又正戳中他的心,他一辈子靠着他姐和姐夫,自己有几斤几两他倒是很清楚,他没了他姐夫的庇佑,年纪又大了,有哪个公司高层会要他这种,他发泄般地谩骂道:“高就你奶奶个胡子!去你妈的!” 说完这句,他就给手机猛地往地上一摔,屏幕瞬间炸裂开来。 听见敲门声,他烦躁地大吼道:“又他妈谁啊!” 任信推开门,没有多废话,开门见山道:“你好,我是嘉人娱乐经纪部新任总监任信。”他居高临下地望着还死赖着坐在椅子上的李副总,并未给他放在眼里,转身跟两个助理道,“帮李总收拾好他的私人用品。”他瞄了一眼李副总面前筐子里的笔电,又加了句,“核对清楚哪些是公司的资产。” 李副总铁青着脸,想伸手捡起摔得爹娘不认的手机,给自己打个120. —— 梦安集团的面,铺的太广,加上将近年关,亟待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连续好多天,顾子安都在公司睡的。 从晚上七点半开始,他就有点心神不宁,对着文件始终不能集中注意力,看着看着,枯燥的白字黑字页面就幻化成了纪夕的脸。 有眯着眼睛对他笑的。 有被他逗的气鼓鼓微撅着嘴的。 有帮自己咬的时候,他突然抬头,呛的眼尾发红,却竭力容纳他的无辜模样。 最多的还是,纪夕眼神迷离、双颊泛红、微张着嘴露出诱人的舌头,不停喘气断续着喊他“老公受不了”的样子。 他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不停跟自己说,再熬夜坚持几天,就几天,不管手头上的事情有没有处理完,他都要不管不顾地去找纪夕。 挣再多钱又有什么用,再这样下去他就要被折磨疯了。 顾子安没叫助理,站起身亲手泡了杯咖啡,又站在落地窗前俯瞰了半晌整个城市的夜景。 腹中燥热难耐,半点都没有要退下去的意思。 一杯咖啡见底,对面楼的灯共闪了一千二百八十六次,顾子安实在是不能再忍,他喘着粗气去休息室的衣柜里拿了件纪夕的睡衣,转身去了卫生间。 不多时,就听见压抑着的“啊啊嗯嗯”闷哼声从里面传出来。 水声响起后,顾子安衣着整齐地从卫生间阔步出来,先是给睡衣整齐叠好放进衣柜,再坐在办公桌前,抬腕看了眼时间。 折腾了半晌,才八点四十。 他又拿起手机翻开相册里存的纪夕照片,勾唇看了会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