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子安一一应付了好几个前来寒暄的人,抬腕看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了,他招招手让冷彦带他回去休息。 推开门就看见纪夕和衣而眠蜷缩在沙发里,客厅的窗户大开,山里的夜风很凉温度也低,这人在沙发上睡就算了,连被子也不知道拿一条,喝了酒受了寒明天估计又得生病。 明明是被父母虐待着长大的,怎么还不会照顾自己呢,顾子安眉头深锁,快步走进卧室,拿了床被子盖在纪夕身上。 顾子安正准备起身关窗户,衣襟被人拉住,他听见那人轻声呢喃道:“好渴,我想喝水。” 顾子安垂眸盯了这醉鬼一会儿,感觉颇不适应,这几年都没什么人敢跟他讲话,更别提指使他做事情了。 偏偏这人一次两次还使唤上.瘾了,他拍了拍醉鬼的脸:“醒醒,想喝水自己起来。” 纪夕被他吵醒,睁着水汽氤氲的惺忪睡眼,表情是被打扰到的不悦,看清是顾子安后,立马露出一个甜笑,拉着顾子安的手晃了晃,含糊不清地道:“顾哥,是你呀,人家想喝水,你给我倒好不好。” 酒后微哑带点撒娇的嗓音配合着迷离的眼神让纪夕看起来既软萌乖巧又性感魅惑。 顾子安再冷漠疏离,他也是个喜好男的正常男人,况且晚上还喝了不少酒,他喉结滚动了几下,强压下身体里的悸动和渴望,轻轻掰开纪夕紧抓着他的手后,他快步走到窗前给窗户关好,给柳邑打了个电话,就披着月色出了门。 第二天一早,纪夕是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的,他迷迷糊糊的不想起,直到感觉有了尿意,这才一骨碌翻身坐起来:“啊!” 看到对面沙发上坐着的柳邑,纪夕吓了一跳:“柳哥,你怎么在这?顾哥呢?” 柳邑揉了揉太阳穴,眼下一片乌青,看来昨天晚上被这醉鬼折腾的不轻:“公司里有点急事,子安去处理了。” “哦。”纪夕也没多想,胡乱应了句就起身去了卫生间,洗脸的时候,被山间的清泉一激,他稍稍清醒了点,隐隐记得昨晚一直跟人闹着要水喝,还一会儿喊热一会儿叫冷,从卫生间出来他稍稍有点不好意思,问柳邑,“柳哥,顾哥是今天一早走的还是昨晚就走了?” 柳邑看他出来,打开保鲜盒里的早餐:“昨晚就走了。” 纪夕坐在沙发上看着精致碗碟里的水晶虾饺和灌汤包,却隐约记得顾子安来过:“柳哥,实在是不好意思,害你没睡好照顾我一晚上。” “没有,就起来给你盖了几次被子倒了几次水。”柳邑见纪夕有点赧然,笑道:“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拿着不菲的加班费,打了一夜游戏可爽了。” 吃完饭,纪夕跟冷彦打了声招呼,就跟着柳邑坐上了回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