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转头发现周围连个坐秤都没有。 元恪这个人倒也光棍,没有坐的地方他干脆就坐在了地上。 若是刚被抓起来的时候他肯定拉不下这个脸,高高在上惯了,在乎脸面惯了,怎么可能做得出这种事情? 只是后来齐国这边折磨阶下囚的方式太多了,尤其是他落在萧雪行手里,又能得什么好? 虽然身体上没有受到酷刑,但心理折磨不少。 也亏了元恪本身就不太正常,在这种时候反而出乎意料的坚韧,痛痛快快的就抛开了所有的包袱。 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坚持活下来是为了什么。 就在他发呆的时候,一阵脚步声响起,他抬头看过去当时就愣住了。 齐国的皇帝穿着一身暗红常服走了进来,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甚至让他有些恍惚。 只看脸的话,的确跟萧闻很像,只是比起当初那个还稍显青涩的小郎君,眼前这个人无论是气质还是眼神都成熟了很多,在配上那张依旧漂亮的脸,比之当年甚至更吸引人了一些。 无论是外貌还是气质的变化都不至于让元恪太过失态,可对方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坐在了属于齐国皇帝的御座之上,看着他的时候那双灵动的眼睛带着些许戏谑。 他知道对方可能就是在等着看他震惊的样子,但他没办法不震惊。 他几乎是的一瞬间从地上撑着爬起来想要冲过去,只是如今他们两个情势倒转,元恪起来要冲过去的时候就被萧子瑢身边的强壮宦官给按在了地上。 元恪抬头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你是萧子瑢? 大胆,竟敢直呼陛下名讳! 嗯,这时候就必须有狗腿子站出来了。 萧子瑢一开始也总觉得身边有这样的狗腿子不舒服,不过后来他才明白,这些狗腿子就是为了维护主人脸面用的,就算要宽容也不该是他们来,而是要主人来。 萧子瑢抬了抬手,靠在御座之上问道:对。 本来他还想跟着问一句:没想到吧? 然而他作为皇帝还是要有点包袱的,这话真问出口就太轻佻了,所以他也没说什么。 元恪的喘息很粗重,似乎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盯着萧子瑢一字一句说道:当初我就该直接把你关起来。 如果说之前萧闻只是让他觉得也有些遗憾和生气的话,那么萧子瑢却是在真的让他产生了悔恨的感觉。 原本他有过一统天下的机会的,只要他把这个人真的囚禁起来,按照当时齐国的国力未必能够打的到洛阳,救不出萧子瑢的话,那么齐国还会有今天吗? 萧子瑢听了也不生气,只是说道:当初我能离开也不是你放我走的。 哪怕元恪真的什么都不给他,他也未必没有办法,在他脑子里的图书馆就是他最大的倚仗。 因为姿势的缘故,元恪的表情显得有些狰狞。 萧子瑢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面无表情盯着他看说道:你到现在都不明白魏国会有如今这样的下场是因为你自己倒行逆施。 嗯,至于跟齐国的关系他就想下个结论了:先撩者贱。 你自己先打过来的,又不是我们主动打你。 如果不是元恪想要趁人之危,按照当时混乱的情况,萧子瑢短时间内都不可能打北魏的主意。 他刚登基先建立自己的权威都来不及,哪儿有时间去打仗啊?更何况他想打别人也未必会让他打。 结果元恪自己送上门来,对于齐国来说的确是猝不及防,但对于萧子瑢来说却是一个好坏参半的消息。 坏是因为他本身就不太喜欢打仗,好则是因为当时就将新帝与老臣之间可能产生的矛盾转移到了外部,这一场仗打完,携战胜之威外加紧急情况处理的有条不紊,萧子瑢的皇位也稳固了下来。 可惜,那些话还是不能说,掉价。 萧子瑢深深感慨皇帝也不好当,说话都要特别注意,若他还是诸侯王,恐怕能把元恪气死在当场。 元恪气喘如牛,萧子瑢安静的等着他说话。 好久没打嘴炮了,他真的是寂寞如雪,朝上大臣现在对他都特别温柔,就算是劝谏都商量着来。 他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对方态度都那么好,一个个年纪又不小了,再加上最近也没什么冲突,他也不好跟人斗嘴,最多也就是跟萧霁两个人你来我往。 但那是他堂兄,也只是逗着玩而已。 现在元恪过来了,他总算找到了发泄口,而且一想到自己最近这段时间累死累活都是因为这王八蛋,要不是亲自动手掉价,他早就揍元恪了。 哎,当皇帝真难,都不能亲手揍人。 结果他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元恪说话,就在他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