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朋友的实感都没有。这么想着,康辞睁开眼,躺平,望向寝室那盏陌生的顶灯。 有点点惆怅。 还有点点不满足。 因为不能第一时间看手机么? 陆朝南睡觉不打呼不乱动,规规矩矩地侧躺,他每次醒来,对方都保持原样。后来他好不容易快入睡,依稀记得陆朝南喊了自己一声,至于后续问了什么、自己答了什么,康辞意识不清,多半也做不出什么有效回答。 唯一有印象的是陆朝南朝他贴过来,视野半秒钟看不不太清,然后他就重新关了灯。 那你再睡一会儿。陆朝南说,我上课去了。 这句话需要凑那么近说? 他掐我了? 康辞皱起眉摸了摸额头,右边眉毛往上一点的位置还有肌肉记忆。 好像并不是掐,触感不一样 打我了?! 或者 亲我了? 很软,很轻,羽毛一样地擦过 靠,真亲我了! 还是乘人之危偷偷亲的! 陆朝南!怎么敢做不敢当! 康辞无声地张了张嘴,然后噗通一声栽倒在床。 被窝里,他的脸急速升温,全身像瞬间出了一层热汗。捂着嫌热,康辞坐起身,不由自主地举起手掌扇风,可惜无济于事,本就不清醒的思维越发糟糕恐怕现在拿道小学数学题,康辞都做不出来了。 这人怎么这样啊啊啊啊 薛定谔的早安吻让他心神不宁,康辞再次起身时,床头那盏小闹钟已经指向了8点50。他心头一慌,再顾不得其他了,径直起身出门。 当代大学生上课不带手机堪称噩梦,他冒着迟到的风险跑回宿舍,来不及看电量,抓起就跑。去楼下扫了辆共享单车,抵达教室时将将卡住上一堂课结束,于是鬼鬼祟祟地潜入最后一排甚至早到了。 记错上课时间了,靠。康辞暗骂一句。 兵荒马乱。 康辞望向窗外,赫然想起了这四个字,再贴切不过了。 还有十分钟才真正上课,康辞难免忍不住骚扰陆朝南。正准备问问那位敢做不敢当去哪儿了,对方却好似和他心有灵犀,抢先一步发来了问候 小南瓜:起床没? kk:。 kk:我不得不说你这个无缝切换还真是顺口 kk:起了,教室了 小南瓜:在那等我 说完,涂山少女的头像即刻变灰,匆匆忙忙地又成了隐身状态。 康辞盯着手机愣了片刻,没反应过来陆朝南这句等我是指等他做什么。他眨眨眼,抬起头,右边传来一道炽烈目光,他没好气地问: 干什么,一晚上没见这张脸你不认识了啊黄家新? 黄家新单手托腮,用扭曲的姿势转向康辞,趁着没上课,争分夺秒地连环拷问:你也知道你一晚上没回宿舍?说,干什么去了?和谁在哪睡了什么觉?坦白从严抗拒更严! 康辞:我 我刚才回宿舍了啊。 黄家新没给他浑水摸鱼的机会:康康你脸很红啊,说实话!快! 被狠狠噎了一把,康辞无言以对。 他是不怎么撒谎的人,朋友相处久了都会阅读他的表情。康辞哪怕嘴硬,脸上直接地表现出内心所想。喜欢,厌恶,犹豫,紧张,从没想过隐藏,所以前一晚才那么担心与陆朝南真谈了恋爱后露出马脚。 可现在容不得他多说什么了,黄家新满脸写满了快告诉我吧,康辞如坐针毡,我你了好几下,心一横:不关你事 诶你这人!我今天黄家新夸张地翻了个白眼,一转脸又马上收敛了,陆学长!你怎么来了? 心脏仿佛被谁攥紧又放开。 康辞没来由松了口气,听见某三个字的称呼时应声望过去。 学长好。他说,尽量显得端庄真诚。 裹在一身板正的驼色大衣里的陆朝南不知何时进了他们的教室,站在最后一排旁边,单手抱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朝他们轻描淡写点了个头。 接着陆朝南对上康辞的视线,眼角不易察觉地一弯:出来下。 康辞哦了声,尾音居然是欣喜的上扬。 离上课还有五分多钟,康辞无视黄家新看他的目光充满怜悯,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