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玻璃瓶, 她总觉得自己看到的是一个孕育着婴儿的子宫,越是这么想, 越发觉得自己的肚子发疼,似乎有利爪正疯狂剖解着她的内脏。 于景看了一眼身后的女人,再次看向玻璃瓶, 反问道:是你把这东西抱出来的,问我们? 李瑗欲哭无泪, 匆忙解释:我真的不知道!我是来求子的,我没想到那个人会给我这个! 她紧张得双腿打颤, 想逃但又怕外面有坏人不管怎么说,至少眼前的这两个人的目标似乎不是她。 于景抓住李瑗拽着自己的手, 跟揪小鸡仔似的,拉到了自己面前, 其他的事情这个女人可以说不知道,但她自己做的事总不能否认了吧! 为什么别人求子都拜大菩萨像,只有你一个人拜了壁龛的菩萨像?我刚才看见你塞了一卷红纸进功德箱,这又是什么意思? 于景亮出了他取证拍下的照片,记录着李瑗塞红纸,以及跟人离开的过程。 面前的男人很高大,挡住了小路边唯一的光源,将她笼罩在黑暗中, 她呼吸的空气也变得压抑。 李瑗抓紧着的双拳不挺颤抖,努力强忍着自己的恐惧,闷声问道:你、你们到底是谁! 于景双手抓着女人,腾不出手出示证件,转头看了一眼陆砚。 陆砚意会,立即走到于景身边,伸手摸他裤子的口袋,掏出警官证给女人看,我们是警察。 于景眼角微抽,他一直觉得陆砚挺聪明的,脑子怎么就转不开了呢!他丫的自己没有证件吗? 陆砚注意到于景盯着他,直言道:看我干嘛,我没带。 他平常天天呆在解剖室,出外勤的几率不大,出外勤也有负责外勤的警察陪同着,出示证件这种事非常少。 看到男人手上的证件时,李瑗松了一口气,有警察在至少她是安全的,但一想到那个婴儿,她又紧张了起来。 用红纸包的是是两万块。李瑗赶忙为自己辩解,我也是听别人说这里很灵,只要买个东西回家拜着,没多久就能怀孕,所以我才来的!警察,我真的是被我婆婆逼疯了,实在没办法了!我真的不知道是养|小|鬼啊! 听出她话语中的线索,陆砚眯了眯眼,问道,听人说的?谁? 李瑗低着头,沉默了许久,俨然一副不肯交代的模样。 于景抱着玻璃瓶靠近她,一字一句郑重说道:你所谓的求子,就是拿别人的孩子还换,你一句不知道,就让一个无辜的生命为区区两万块钱而丧命!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李瑗抱着头蹲在地上,浑身止不住地发抖,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这个东西啊! 陆砚低眉看着李瑗,缓缓蹲在了她身边,询问道:那你就说自己知道什么。我知道你也不希望一个孩子平白无故没了性命。 李瑗紧抿着唇,眼帘低垂,视线左右周转,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 她抱着自己的手臂,沉默了许久,解释道:因为生不出孩子,婆婆一直怀疑是我身体有问题,所以上周我去了医院。准备b超的时候,旁边有个孕妇告诉我,她丈夫有个渠道,可以让人快速怀孕,她就是这么怀上的。我心想着,一个孕妇,应该不会骗人,反正两万块钱说多不多,我就想着试一试。 她突然眼睛一亮,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警察,这是那个孕妇给我的,说是她丈夫的名片,让我联系他就可以,他会告诉我拿货的办法。警察,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我会不会坐牢啊!我不想坐牢! 姜勇。于景默念着名片上的名字,随后再次看向李瑗,刚才带你来后院的,是这个叫姜勇的吗? 李瑗急切地点头,对!我和他确认过,他说他就是姜勇,那个和我联系的人。 她说着,恐惧地指了指玻璃瓶,又迅速地将手收了回来,这个东西,他没告诉我是什么,让我拿回家供着,用不了多久,肯定能怀上! 眨眼间,陆砚注意到了李瑗的手指,起身走到于景身边,接过他手上的玻璃瓶。 李瑗正在纳闷,就见一双手铐拷住了她的双手,这是什么意思?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于景将地上的李瑗拽起,跟我们回去,你就都知道了。 见李瑗还是迷茫,陆砚的目光示意李瑗的手指,福尔马林是甲醛液体,具有腐蚀性,皮肤接触后需要立即清洗,否则轻则过敏、红疹,重则灼伤。你的手,现在疼吗? 李瑗伸出手指,立马缩回去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怕被他们发现。 处于职业素养,陆砚对体表伤口非常敏感,短短几秒钟,他还是看到了。 于景冷呵,难怪他在李瑗出来后立即冲进房间,房间里早就没人,后山也看不见人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