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到了嘴边的话被咽回去,埋在昼景颈窝,闷声道:师父,如果十四是坏孩子,师父还爱十四吗? 爱。 不假思索的回答,驱散了少女心头密布的自责。 昼景实实在在的情场中人,眸子轻转,隐约猜到了什么,或许还和那个吻有关。她吻了她的姑娘,却没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而今她的十四按捺不住胡思乱想了,可她能说什么,又能做什么呢? 那个吻对于现今的两人来说已经算得上逾越了。 一次还好,再来一次,她便和禽兽没两样了。 哪能仗着小姑娘对自己的喜欢胡作非为?她暗暗想,纵是要胡作非为,也该等她长大。 昼景等了她多年,这点耐心还是有的。她笑了笑,轻拍少女脊背:快睡罢。 未曾戳破的心思,暧.昧笼罩其中。十四被她一句爱哄得心花怒放,兴奋地睡不着,轻轻摇晃师父的手,昼景不解地看她。 师父,睡不着,我们去看星星可好?星空灿烂,我跳舞给师父看,可好? 她想一出是一出,活力满满。 昼景笑她:走。 十五岁及笄之日,方圆百里的妖兽精怪前来祝贺,白日十四跟在师父身边寸步不离,精美的衣裙穿在她身,完美勾勒出少女姣好的身段。 她盼望师父能多看她一眼,她想告诉她,她在很努力的长大。然而及笄之礼上,师父在为她感到骄傲的同时,竟也学会了避开她的眼神。 她失落一晃,想明白后,唇角勾起,在人前笑得愈发乖巧。 女子及笄后谈婚嫁娶,便真的不能算是孩子了。 无论找多少借口,昼景都不能再自欺欺人,她的舟舟仍是没长大的小孩。 十四出落的极好,好得她不敢多看。 哪怕是约定好的生生世世的恋人,她要和十四在一起,也该有正正经经的表白,其他姑娘有的,她的姑娘也要有。不仅要有,还要最好。 折云山热热闹闹一个白天,十四是发自肺腑的开心,笑得腮帮子发酸,她揉揉脸,昂首挺胸扬眉吐气地站在书房门外,手上端着好不容易换来的酒,此酒名为醉今夕,以师父千杯不醉的能耐,她不指望一壶酒就能教她就范。 可还能怎么办呢?她想看师父迷醉的样子,哪怕几眼也好。 垂下眼眸,她暗忖:越长大她好像越坏了。 长歪了的小小树师父从不曾修剪,养成了她表面乖巧,内心娇纵的性子。抬手叩门,听到里面传来的温柔嗓音,她打起精神,笑着迈进去。 师父! 五官渐渐长开,一颦一笑勾人心弦,昼景扶额,暗地里反复念叨了几句再等等,眸光恢复清明。 十四斟酒:师父,我们来饮几杯? 及笄之前昼景管得严不准她饮酒,及笄之后她的姑娘想喝,昼景也不好说什么。 她漫不经心的将画卷收好,动作却是小心而温柔,这画卷十四从未见过,她上了心,悄悄记下此事,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杯中之物。 师父,愿我人生每个重要阶段,都有师父常伴。 她说得真心实意,昼景听得顺耳,薄唇轻启:好,今晚为师教你饮酒之道。这饮酒,多是是门道 她懂得多,学得也精,十四很惊奇还有什么是她不会的,听她侃侃而谈,不时低头饮酒,酒水顺着喉咙流下,喉咙轻微的吞咽起伏,藏着说不出的诱.惑。 十四喜欢听她说话,喜欢她说到尽兴时眼角眉梢流露的傲然风情。 一壶酒见底,玉液琼浆多入了昼景的口,她身上的酒气也好闻,十四凑近她,握着她的手,细细把玩那修长的指节,她轻声道:师父,我今天很开心。 酒劲上来,昼景眸子迷醉,她多年不饮酒,酒量比起十几年前差了不是一丁半点,若在外人前说不得还会刻意逼出那分久违的醉,然而面对十四,她放心得很。醉也无妨。 人生难得一醉! 她醉了不爱说话,像是潜意识里时刻绷紧着一根弦,提醒着她什么话该说,什么话暂且不能说。 师父十四伸手揽过她腰,指尖轻轻战.栗:师父,你累不累,要不要靠着我睡? 昼景倚着她肩膀,尚存了一分清醒听她说一些没头没尾的话。慢慢的,脸埋入少女嫩俏的胸房,呼吸平缓,夜色正浓,十四不敢动,脸颊绯红,毫无疑问的是她喜欢这种感觉。 她不知以前的师父如何,是否也爱过其他姑娘,她不愿多想。 或许是不愿失望。 这样就很好。师父能够不设防地在睡她怀里,就很好很好了。 她熟睡过去,十四痴迷地凝望她眉目,有些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想知道师父的过去,想得到师父的现在、未来,我一点都不乖,这样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