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模作样地问一问:“怎么是你,墨砚呢?” 高护卫一脸尴尬:“呃,听左档头说,砚公公天还没亮就提着包袱出去了,直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派人去找了吗?” “去了,晚点应该会有消息传回来。” 消息自然是有的,有人看见一个穿着打扮像墨砚的人出了城,去了哪个方向就不知道了。 高护卫感觉是自己的失职,毕竟墨砚是他们瑾王府的内侍,东厂有保护的责任,却并不归他们看管。好在王爷没责怪他们,只说跑了就跑了吧,然后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萧弘瑾当然不会没眼色地去问俞督主把墨砚怎么了,他想在这里活下去,就要适应这个世界的规则,而他选择相信俞督主。 俞怀恩以己度人,觉得瑾王肯定会来找他问墨砚的结果,毕竟墨砚知道得太多了,瑾王只要不傻,都会来问清楚结果求个心安。 可能是恼羞成怒,也可能是有意吊着瑾王的胃口,俞怀恩从第二天开始就早出晚归,一方面布局捉拿乱党,另一方面也是不想给瑾王一个痛快。 一连好几天,瑾王那边安安静静的,俞怀恩忍不住了,这天晚上忙完之后问左恒:“瑾王那边…就没有说什么?” 左恒误会了,答道:“没有啊,王爷可能是被乱党吓到了吧,这几天都没出门。督主问这个作什么?” 瑾王不找麻烦不是很好吗,若是对方吵着回京,他们才要头疼了。 俞怀恩摩挲了一下手指,心里说不上失望还是什么:“没什么,本督随便问问,你下去吧。” “是。”左恒躬身行了礼要退走,走到半路又想起来:“督主记得趁热把药喝了,这药还是王爷叮嘱厨房熬的,说是过了时辰药效就不好了,每天亲自过来盯着。” 他们督主早出晚归的,也亏得瑾王有这个耐心。不过想到他们督主因为瑾王才受了这么重的伤,左恒又觉得瑾王这人还算知恩图报,不枉费他们督主舍身相救。 “什么!”俞督主突然抬起头来,把左恒吓了一跳:“你怎么不早说?” 左恒脸色大变,二话不说就跪下了:“属下失职,请督主恕罪。” 他忐忑地抬起头来:“属下,属下以为这只是件小事,不用特地向督主汇报,督…督主,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难道瑾王在药里下毒了?熬药的是他们东厂自己的人,瑾王应该没有那个机会吧?难道是有人出卖了督主…… 不得不说有什么样的督主,就有什么样的属下,左恒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把所有怀疑对象都拉出来思索了一遍,甚至在想怎么戴罪立功,把人抓进地牢里逼供了。 俞怀恩也觉察出自己反应大了,掩饰地揉了揉额角:“没有问题,你先起来罢,本督是突然想到一件别的事。” 左恒:“……是。”他家督主真的奇奇怪怪的! 左恒离开之后,俞怀恩从身上拿出那件玉佩,这几天不知道第几次放在手心里摩挲。 第二天下午,俞督主破天荒早早地回来了,然后派人去请瑾王,说是要请他喝茶。 萧弘瑾都好几天没有看到他家督主了,听到侍卫来报欢喜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梳洗打扮一番,摇着折扇,人模狗样地赴约去了。 高护卫见王爷又是洗脸,又是换衣服,一副要去见心上人的模样,满头雾水地抓了抓脑袋。 萧弘瑾来到湖边凉亭,只见俞督主早就等着了,他今天穿了身竹青色圆领便袍,露出领口的绢丝中衣雪白干净,腰间用黑色腰带细细一束,配合着他那种过于俊秀干净的脸,给人一种弱不胜衣,文人公子的错觉。 当然,俞督主的眼睛不是那么回事,他的眼睛狭长深邃,隐约有暗芒涌现,每每被他这么盯上的人,都会不自觉升起防备。 但萧弘瑾防备不起来,他就觉得今天的俞督主特别好看:“俞、俞督主。” 哎嘛,他家督主的腿真长,腰真细,还有他端着茶盏的手指,也特别干净修长。 “王爷请坐。”俞督主悠闲地看了过来,并没有特地起身迎接:“王爷见谅,雀舌茶属于贡品,杂家这里没有,不知道王爷还喜欢喝什么,只能自作主张了。” “没关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