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路奔上来的瞬间,心中却在想,若那弹琴之人是封如故,就好了。 如一想,终究还是义父。 他说不清心中此刻的滋味,只好略略一低头,拱手告辞:“义父,搅扰了,早些安寝吧。” 待他离去后许久,封如故才打外面回来,面色不佳。 常伯宁一看便知道他出师不利:“可找到那吹洞箫的人了?” 封如故摇头:“萍水相逢也罢,都是缘分,不必相见。” 话虽如此,他那张失望的脸着实叫常伯宁忍俊不禁。 常伯宁不通音律,却很能感受到封如故的心情:“还是很不甘心吧?” 封如故委屈道:“嗯。” 刚才洞箫声一停,封如故心急得很,怕那知音走脱了,还特意叫自己用灵力送他下楼去寻。 只是湖畔边再找不到吹洞箫的人了。 封如故一点头,轻轻搓捻着手指,指上犹有箜篌弦的凉意。 常伯宁想说些别的话来安慰他:“刚刚如一来找你。他似乎听到你弹琴了。” 封如故失了那与他和歌的知己,也没了再弹奏下去的兴致:“不弹了不弹了。” 他是特意问过海净,知道如一出去散步了,才捧出箜篌来,随便弹上一两个音的。 至于在万千靡靡之声中找到那清越的洞箫之声,纯属意外之喜。 只是这意外之喜走得太快,他甚至还来不及追。 封如故将箜篌收起,伏在小小亭台边,专听那些船上花魁俗艳的曲调,以此解忧自娱。 隔壁的如一坐在与亭台一壁之隔的乘凉木椅上,只能看到归来的封如故对着那些不堪入耳的淫·词艳曲摇头晃脑打拍子的模样,心想,这果真才是封如故的品味。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