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去了?” 大儿子惭愧不已,尴尬埋下头去。 肖崇望气恼不已,颤抖着手指向他。 “你们装聋作哑多久了?啊?!年轻人怎么闹怎么吵,你们管过几次?啊?现在才来说这些,不觉得很可笑吗?!” 头发早已灰白的大儿子被怼得无话可说,羞愧难当。 肖崇望瞪眼沉声:“你们都是在我的身边长大,受我的宠爱和帮助最大,可当我临了要死了,你们却是最靠不住的!” 语罢,老人家歇斯底里般咳嗽起来。 肖淡纵急坏了,赶忙蹲上前。 一旁的肖淡云也焦急不已,追问:“爸,您还没说清楚呢!刚才你是怎么说的?那幅画要从名哥那边要回来,对不对?” “你住口!”趴在窗口的肖颖慧气急了,破口大骂:“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外公都要被你气死了!你忒不孝!” 肖淡云懒得搭理女儿,挤着要冲上前。 “你让开!”肖淡名冷声呵斥:“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肖淡云恼羞成怒,尖声:“你少来这里横!这里是我们三房的地盘!我爸刚才说了,他已经反悔后悔了,你马上将那幅画交出来!” 肖淡名没搭理她,焦急帮着老人家捶背,帮忙扣痰。 “老刘——”肖崇望好不容易缓过来,颤声:“去——把律师喊过来。” 刘总管微愣,很快站了起身。 “是,我马上去。律师还没走,仍在账房那边候着。” 语罢,他匆匆挤了出去。 肖颖慧气急败坏要翻窗,被鲁深浅给扯了回去。 “放开我!我要进去赶走那个老巫婆!肖淡云!你滚!这里不欢迎你!你这个搅屎棍!你简直是现代老巫婆!” “你闭嘴!”肖淡云怒目瞪她,沉声:“等我得空了,再好好收拾你们两个!” 肖淡名不嫌弃老人家脏,帮忙清理小叔喉咙里咳不出来的痰后,匆匆清洗双手,转身喂老人喝下几口参茶,动作温柔熟练。 其他人只能干等着,眼巴巴看着,一点儿忙也帮不上,也不懂得怎么帮。 很快地,刘总管将律师带了过来。 “老爷子,您的脸色怎么如此差?您可要多多保重才是。” 肖崇望缓慢睁大眼睛,低声:“我的补充遗嘱呢?拿出来……我要盖印。” 众人愕然! 想不到还有补充遗嘱! 里头写着什么?难不成还有什么没分? 下一刻,所有人都抬头目不转睛盯着律师看。 “哦哦!”律师连忙戴上老花镜,从抱着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文件袋,仔细绕开细绳打开,递了上前。 肖崇望缓慢招手:“老刘,我的印章……” 律师讨好笑了笑,解释:“补充遗嘱都已经签字完毕,该有的证明人和资料都齐全。您只要在这个地方盖章,此遗嘱便有法律效应。” 刘总管很快带来了印章,毕恭毕敬递上。 肖崇望颤抖着手接过,徐徐盖在纸上。 “行了。”律师客套笑问:“老爷子,需要当众公开不?” 肖崇望虚弱低声:“不必了,里头除了我的一幅重要老画外,别无其他,跟一众晚辈压根没关系。我这一生兢兢业业创下的东西都花在肖公馆和一众后辈身上,从没对不起过他们。我能有今日,全赖国家和帝都的良好经商环境。我无以为报……为了聊表心意,我要将我的这幅老画捐给国家博物馆。” 什么?! 除了肖颖一家子,其他人都吓懵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