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女人,你就别惦想着了!”刘三冰不屑道:“谁能保证那男人能有钱一辈子?她是爱上人家的钱,万一哪天没钱了——” “别这么说。”孟二福打断他,道:“我知道你是要安慰我,但咱们不好这么想。即便我没法跟她在一起,我还是希望她得到幸福的。” 刘三冰暗自翻白眼,反问:“那她幸福吗?她如果幸福,她抱着你哭做甚?矫情?喜极而泣?” “你还懂得‘喜极而泣’这个成语呀?”孟二福笑了,赞道:“不容易啊!” 刘三冰知道他在转开话题,倒也没纠结问别人的私事。 “我就是个粗人,如果不是兄弟,都不敢在你这样的文人墨客面前瞎卖弄。说实话,我特佩服有文化的人。你如果能写文章,以后就别在毛巾厂混了,去报社给人家写文章,那样的工作有身份有地位,比在厂里好多了!” “我……我还不行。”孟二福不好意思笑了,解释:“还没那水平。” 刘三冰瞪他,大声:“那就学啊!你不是说你以前的文章发不了吗?瞧!现在都发一半多了,指不定以后人家报社编辑跑来求你写字呢!” “哈哈!”孟二福大笑:“听着贼好的!那我等着!” “对!就得这自信!”刘三冰取了一个馅饼,大手捏了捏,递给他一个,“快吃,都烫手了!” 孟二福接过,呼呼吹几下,俯下啃起来。 刘三冰大嘴啃下半个,大口大口咀嚼:“还是蒸了好吃,又嫩又香!” 孟二福似乎想起什么,问:“听说以前惠城老城区有一个写字非常漂亮的人,好像姓‘肖’……据说他写的字钢笔字还被印成字帖,供学生们临摹练习。你认得不?” “当然认得!”刘三冰咕哝:“就住我们家隔壁啊!肖伯父以前在家的时候,每天门口都等着好些人给他求字画。他写的字漂亮得不行!惠城好些地方的牌坊,大字报,还有老祠堂之类的那个牌匾都是他写的。” “你家隔壁?”孟二福狐疑问:“那不肖颖家吗?” 刘三冰点点头:“就是肖颖的爸爸——肖淡名。” “对对对!”孟二福激动惊讶道:“就是这个名字!天啊!竟是肖颖的爸爸!真的吗?那他现在在哪儿?怎么没瞧见他在家?” “去帝都,现在在那边工作。”刘三冰解释:“前一阵子他和伯母都在家,你碰巧没机会遇上而已。以前听我爷爷说,肖伯父还没走路的时候,就先学会了拿笔。他家以前是书香门第,有权又有钱。父母亲也都是饱读诗书,很用心教他诗书,长大了还请了名师上门教他。他啥字都会写,都漂亮好看得很!对了,他画画也忒好,他的画作以前老值钱了!我爸之所以能在毛巾厂上班,都是因为肖伯父的一幅小画作。” “什么意思?”孟二福眨巴眼睛:“这其中还有什么故事吧?” “是啊,有故事呢!”刘三冰故意吊胃口。 孟二福每天都忙着搜罗故事找灵感,一听到这里头还有小故事,立刻双眼发亮。 “干啥?说了一半又不说了!快说!不然就把我的馅饼还回来!” 话语刚下,最后一个馅饼被刘三冰一把夺了去,一口咬掉小半个。 孟二福笑骂:“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你小子不说仔细点儿,我饶不了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