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菊一个劲儿摇头:“不会不会,这你就想错了。我见过那姑娘,人可好来着。” “你咋知道?”山头反驳:“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瞄过人家长得漂亮,就觉得人家是好女人?这世上漂亮的女人还少呀?” 林秋菊低声解释:“不是……她真是一个好姑娘,待人很亲厚,见我晕车难受,帮忙照顾我,还送了一瓶药油给我。我跟她压根不认识,她都能对我这么好,肯定是一个有善心的。而且,她长得一脸福相,肥厚的耳垂,饱满的下巴,这是典型福相。” “你啥时候还懂看相?”山头嗤笑。 林秋菊尴尬低声:“我妈教我的……她说那样的女孩子最有福气。她那么体贴人,如果不是手真的伤得严重,不会让大块头送她去医院的。再说,这也不算什么拖累,顶多耽搁一点儿时间而已。” “他们爱咋滴咋滴!”山头粗声:“可别拖累了俺的发财路!” 林秋菊皱眉哄道:“别嚷嚷,人家大块头就住对面。夜里安静没人吵,你这样子大声,万一被他听见了,忒不好意思。” 山头撇撇嘴,本来还愤愤不平想多说几句,回念一想大货车已经是袁博的,自己现在是靠着人家赚钱,确实不好得罪他,只好讪讪住口。 他扭过身去,闭上眼睛。 林秋菊艰难挪了一下身子,提醒:“早些时候下了大雨,凉风多,弄薄被盖一盖,别着凉了。” 他没理她,自顾自睡着。 夜深了,小屋里只剩低低的鼾声和时不时的咳嗽声,昏暗灯光下的纤细人影被拉得很长很长,冷清而孤单。 …… 凌晨两三点,屋外再次下起了大雨。 袁博迷糊翻了翻身,很快又睡沉了。 惠城的夏天雨水多,一般到了早秋时分便渐渐变少,像今年这样频繁几天下一回,算是十分稀少。 更意外的是这场大雨一下就是好几个小时,直到天色蒙蒙亮,雨势才慢慢变小,淅淅沥沥飘着雨滴直到七点左右。 袁博心里牵挂心上人,利索起身刷牙洗脸,掏出钥匙开着货车出发了。 路过街边的小摊,下车买了几个热乎乎的烧饼,继续往老宅出发。 车停在巷口外侧,随后跳下车奔进去。 他拍了拍门,一连敲了好几下,肖颖终于醒来,步伐匆匆奔出来开门。 袁博用手中的烧饼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低声:“我又不会跑,你急急忙忙做什么?地上都是雨水,小心磕破脑门!” “一大清早就咒人!”肖颖笑骂:“小心歪嘴巴!” 袁博呵呵笑了,转身关上门,随后拉住她的右手——仍红通通一片。 “幸好没起泡,但这么红肯定不行。这手不能碰水,我去熬点儿稀饭,配着烧饼吃。” 肖颖摇头:“我昨晚泡了黄豆和黑豆,打算早上磨豆浆喝呢!” “成!”袁博道:“你把烧饼搁在炉子上温着,我去磨豆浆。” 肖颖接过烧饼,忍不住问:“你还会磨豆浆呀?” 他好笑睨她一眼,道:“看着吧!” 只见他动作迅速清洗石磨,转而洗豆,然后一手绕着动盘,一手勺豆子加水,浅黄色的豆浆很快从沟槽里流了出来。 一会儿工夫,一小锅豆浆便好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