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颖掏出钱包,拿出房门钥匙递给陆婶。 “我们下午就要回惠城了,麻烦给我们退房。” 陆婶应好,将钥匙收起来。 一旁的荣伯挥了挥拐杖,喊:“小陆,给他们小两口算便宜!至少便宜一半!” “知道呢!”陆婶笑呵呵道:“五块就成,收点儿电费水费和人工费。” 肖颖很不好意思,道:“不行,别人是多少,我们也得是多少。” “行啦行啦!”陆婶摇头解释:“荣伯他压根就不缺钱,相熟的客人来,我们也都收这个价。你们如果住得喜欢,欢迎下次再来,还给这个价。” 肖颖开心点点头,掏出钱付上。 两人在大厅里等了一会儿,阿南就来了。 他微笑打招呼,大声:“外公,妈妈让我接您一块儿过去,中午吃了午饭再送您回来。” 荣伯摇头:“天气太热了,我这几天有些头晕,医生让我待家里别乱去。反正你和你妈晚上都会过来陪我喝茶,我不用去厂里给你们添麻烦。而且电镀厂里的气味儿不好,我闻着就难受,还是别了吧。” 阿南笑了,富态的脸庞满是油光。 “行,那您留在家里,晚些我和妈就过来陪你看电视喝茶。” 肖颖和袁博跟荣伯道别,坐上阿南的小货车。 小货车前方有四座,后方是一个小货柜,开起来有些摇晃。 阿南跟他们聊了惠城,说他曾跟朋友去过一趟,只是匆匆路过,没在那边停留。 他问:“城西那边的老货运站还在不?” “前些年拆了。”袁博解释:“后来重建了一个,还在城西。” 肖颖对他们的聊话没兴趣,一直看着窗外,仔细认路。 十几分钟后,他们到了城郊。 在差不多的道路上绕左拐右走了五六分钟,才最终停在一座小工厂门口。 陈珍等在门口,笑呵呵牵了肖颖下车。 “这就是我儿子开的电镀厂,地方不大,工序比较多,所以招了一共五十多名工人。我退休后没事干,就跟着老伴过来帮一帮他。他负责管账,我负责厨房,每天都忙得团团转。” 他们领肖颖和袁博去了厂子大后方的院子,只见各种各样的材料堆得满满,散发一股股刺鼻的味道。 幸好是在开阔的地方,空气流通性强,不然肖颖铁定得呕吐起来。 陈珍指着角落一大堆颜色鲜艳耀眼的废品解释:“残次品和废品都在里头,没空去收拾分类,反正都当废品卖。你们小两口可以自己挑,想拿什么随便拿,拿多少都成。” “谢谢陈姐!”肖颖道谢。 陈珍搬来两张小凳子给他们,道:“我去厨房给你们弄两碗水,等着啊!”随后匆匆离开。 肖颖赶忙坐下,手要去摸—— “等等!”袁博拦住她的手,沉声:“你的手是不是想不要?!里头好些都尖锐得很!稍不注意就划伤流血。” 肖颖吓了一跳,连忙缩回手。 袁博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将她的右手利索包扎起来。 “你的手帕呢?在哪儿?拿出来。” 这年代没什么纸巾,大家都随身带着手帕擦嘴擦手,三两天就得洗一次手帕。 肖颖自然也不例外,从口袋里拿出手帕。 袁博迅速缠在她的左手上。 肖颖哭笑不得:“咱们的手帕都弄脏了……接下来吃喝后怎么办?”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