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公道的。” 在自家宴上发生落水这般的大事,苦主偏还是太后母族的小辈、基本已经定下的二皇子妃,别说大事化小了,刚听闻此事时当家的赵夫人都险些晕了过去。 等把人从冰冷的池水中救下, 一行人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入了内宫。 一来是入宫请太医看诊, 二来... 这事牵扯太大,连赵氏都没了法子。现下宫中主位空缺, 要想求个明面上的“公道”,自是只能来找掌了宫权的荣妃。 有些惩治人的手段, 只有通过荣妃的手才好操纵。 总是要给太后个交代才是,赵、林两族的联姻可不能为此交了恶。 赵夫人安抚的动作愈发轻柔, 那厢的荣妃也没让女子失望,点了点头, 好生宽慰了自家未来儿媳小半时辰, 然后才带了人一齐出了内室向正殿走去, 又厉声吩咐道: “把侯在殿外的姜家女给本宫带进来。” 荣妃一边走着, 一边脑子里都是被晾了半晌后, 少女冻得瑟瑟发抖的凄惨模样。 不是说贤妃很疼这姜家姑娘吗?眼下她动不了贤妃, 拿对方心尖上的人开开刀也好。荣妃心道。 荣妃就这么怀揣着看好戏的心情来到了正殿,却未曾注意到身侧负责传话的侍女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抬脚便踏了进去。 “本宫不喜今日这锦缎,换了一身,让姜姑娘等久了。” 等她进殿一瞧,殿中却是放了把紫檀雕花卷草纹扶手椅,少女正随意地倚靠着,旁边站着的大宫女还托着杯热气腾腾的茶盏。 惬意悠然,哪有半点在殿外受了冻的样子? 荣妃愣了瞬,剜了眼身旁的侍女,眼含质问。 她不是吩咐了将人挡在外头吗?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 “姜姑娘说...”宫女抖了抖,话语里满是无奈:“说要是您不得空,她就先去贤妃宫里了。” 一挡人家转身就走了,半点都不带犹豫的,她们能怎么办? 只能好吃好喝地伺候着,生怕这位一不满意便借机离宫。 荣妃喉头一噎,又转而看向了那边正坐着的姜岁绵。 除了她,那些原本就跟在林婉后头的贵女也俱在此处,不过其余人皆是规矩守礼地站着,唯她一人是个例外。 现下众人都屈膝行礼,她倒也一同站起身,屈了屈膝。 荣妃瞧了一会,侧身牵起林婉的手打算闲聊几句,却见姜岁绵没等她叫起便自顾自起了身,右手还轻抚着什么。 荣妃刚想好的话头又给憋了回去,她横眉打量着这位放肆至极的姜家女儿,这才发现一团白青绒球窝在对方怀中,正由着主人有一搭没一搭的给自己顺着羽尖。 缠枝般的青绿链条系在少女腕上,上头串着六颗和田玉磨成的小珠,那只小宠似乎很喜欢末端坠着的那颗镂空金铃,用锋利的喙尖时不时扒拉两下,发出“玲玲”的声响。 一主一宠像是来她这宫里游玩一般。 荣妃怒了。“这鸟是哪里来的畜牲?还不快给本宫赶出去!” 把人接来的小太监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这,这鸟是经过勤政殿附近自己飞进轿子的,奴才们怕是哪位贵人的爱宠,这才没敢驱赶。” “愚蠢的东西。”觉得自己的脸面被丢在地上踩的荣妃抬手往下一拍。 “这宫里妃嫔还有哪个比我位分高不成,本宫便是把它杀了炖了,又有谁敢说我半句?” “啪”的一声炸响在姜岁绵耳边,她看着林婉红了一片的手背,不由挑了挑眉。 荣妃也是打完了才发觉位置不对,却只能若无其事地握紧有些麻痒的掌心,指使着旁边的奴才将姜岁绵怀中的绒球抢走。 小姑娘没躲,而是直接抬了抬手臂,原本缩成一团的小球倏地如海绵入水那般,约莫一米长的翅膀就这么舒展开来。 伴随一声还有些幼弱的鹰啼,试图抢夺的宫女手上留下了道微末血痕,而那罪魁祸首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扬长而去。 在场众人都被这不过短短几秒的变故惊得呆住了,屈膝拜着的贵女更是腿软,直接跌坐在地。荣妃头上的珠翠晃了又晃,总算寻回了声音: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