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前提下,她会派出哪些人? 所有人都看向了她,等待她给出回答。 鲜少人如玉潋心这般忧心忡忡,台下更多高手则满怀期望。 便在这时,夜轻羽倏然侧首,看向高台之外的阙清云,唇边勾起一缕微笑,问她:若换作姐姐来做抉择,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姐姐? 众修哗然,连玉潋心也跟着愣了愣,下意识扭头看向阙清云。 玉仙门众更是震惊,莫长鸢面上划过一抹讶然之色,想起过往一件传言,倏然间恍然大悟。 百多年前仙宗同盟大会,缘何道衍宗一夜之间,放弃追杀阙清云师徒,选择避世归隐。 原来,阙清云和道衍宗之间,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她背靠如此雄厚的力量,竟然藏得天衣无缝,从来不在人前表露。 当初那些在璩阳城外围杀她们师徒的驱魔会高手,倘使知道这一内情,他们还敢不敢这么做? 连妖军之帅也饶有兴味地将目光投了过来。 处于众人视线中心的阙清云却是眉头稍皱,未立即回应夜轻羽的话。 她嘴唇绷成一条细线,神色清冷,面如寒霜。 玉潋心很快回神,随即心便一沉再沉。 夜轻羽这一招,可谓狠毒之至。 若阙清云不开口,这场凡界与妖族的交锋,还未正式开始,便落了气势。 但如果阙清云应了她的话,则对赌失败的风险全部转嫁于阙清云之身,她看似不掌实权,不登高位,但这凡界苍生的命运,全握在她手里。 而她,竟不得不回答,没有第二项选择。 玉潋心咬牙切齿,胸中怒火急烧,几乎就要愤而出手! 哪管天下大势,黎民苍生。 她要破囚笼,斩枷锁,天塌下来,便捅破这天,宁可粉身碎骨,也勿受制于人。 然而,在她怒发冲冠之时,身侧伸来一只手,将她护在身后。 阙清云不再保持沉默,姿态从容,语气平静:可以答应对赌,但是有两个条件。 妖帅眉头一挑,眼角余光斜扫高台之上的夜轻羽,向她确认,阙清云之所言,是否可作为他们道衍宗的意思。 夜轻羽竟在这时表现出异样的乖巧,一双赤瞳闪烁着兴奋愉悦的冷光,像极了噬血的毒蛇,嗅到鲜血的芳香。 她道:姐姐的话,就是本座的意思。 妖帅听得此言,不屑地冷哼一声,遂正眼看向阙清云,问道:什么条件? 阙清云上前,位在她身侧的凡界高手们下意识向后退开。 第一,九人出战可以,但需由我方规定对战方式。她竖起食指,毫无惧色,于苍穹之上架设擂台,两两对阵,九局五胜。 说完,她又竖起第二根手指,继续说道:第二,如若凡界得胜,你们妖族退兵,且十万年不得再次进犯! 十万年! 妖帅瞳孔一缩,脸色也霎时沉了下来。 渡劫境巅峰高手一怒,威压弥天,逸散的妖气撕扯虚空,那滚滚乌云之下,又多了数不清的裂缝。 但他周身气势尚未临近阙清云之身,其身侧玉潋心与东冥乐同时上前一步,将迎面而来的妖气阻隔于五步之外。 玉潋心与东冥乐,竟双双都是渡劫境! 高台之下的凡界高手目瞪口呆,玉仙门众也都被这一幕惊得痴痴然。 两个渡劫境高手就站在他们十步之内,而且无一不是穷凶极恶,杀人无数之辈,光是想一想,都足以令人心惊胆战。 莫长鸢及其门众因距离阙清云较近,受玉潋心与东冥乐气势庇佑,未遭威压临身之苦,但高台下其余宗派之人就没那么好运了。 妖帅威压一展,台下修为低的,竟是当场双膝跪地,浑身抖若筛糠。 便是有合道境的实力,也难逃厄运,被渡劫境气息一撞,霎时间五内俱焚,四肢百骸都像要被碾碎了似的。 及至夜轻羽稍稍激发天崩大阵的威势,才减轻了他们身上的压力。 通天神柱光耀四方,惊醒了心中怒雷翻滚的妖族之帅,他微微虚眼,视线与阙清云遥遥相对,彼此之间气机交错,谁也不肯退步。 但阙清云的眼神更幽邃,更深沉,更辨不清深浅。 他拿捏不定,若是驳斥对方的要求,今日是否就会落得一个天崩地裂,玉石俱焚的结果。 良久,他沉声一叹,周身气势倏然消减。 看来是本帅孤陋寡闻了。其人哈哈一笑,故作洒脱,没曾想这凡界之中,竟还有如此胆识之辈,真叫本帅刮目相看。 末了,他话音一转:就依阁下所言,交战之日,便定于三日之后,可乎? 三日之后。 阙清云拧了拧眉,神色凝重。 对方显然是因为突如其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