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隐瞒,大方道:我从外边救回来的,我急着去打猎,恰好撞见她跌在山下,得知她父母仙逝,看她眼睛不好,于心不忍,便问她要不要跟我回来。 听着像是这盲女一厢情愿。 可容离细细一品,又品出了点儿不对劲,一个盲女怎会独自一人在山里,总不能去山上采药,看都看不见,该如何采。 屠夫又说:后来咱们便成了亲,再后来就搬到了这山上。他说得很是得意,就像是捡了便宜一般。 容离问不出什么,屠夫好奇虎皮的事,她便将那虚无缥缈的老爷和老太君搬了出来,胡扯了几句。 说完,她便回了房中,一抬眼便迎上华夙那直勾勾的目光,这目光若是一把火,定要在她身上烧出一个窟窿来。 华夙冷哼了一声。 容离压低了声音:我这不是回来了,说问话就问话,还能瞒你不成。 华夙面色冷淡,手扶上腰,很是别扭生硬地说:也许又扯着伤口了。 容离俯身往她腰边呼了一口气,若我有一口仙气,定能帮你把痛吹走。 华夙淡淡一哂,你怕是想要我的命。 容离本想说话,唇刚刚张开,却被一根手指抵着了。 华夙抵着她的唇,冷声道:别出声。 容离下意识朝门上看去,屋外定是有人。 华夙冷声:那屠夫竟把耳朵贴过来偷听,真是不要命了。 容离抿起唇,不知这屠夫是什么意思。 华夙又嫌厌道:这屠夫就像是没见过女人一样,没能让自己媳妇怀上孩子,打起别的姑娘主意来了。 闻言,容离的神色变得很难看,就和撞见前世害死她的纨绔一样。 屠夫偷偷听了一阵,听不到什么声音便走了。 盲女问:你和那位姑娘聊了什么? 说咱们是怎么认识的。屠夫坦言。 盲女沉默了一阵,你竟还记得,这么久过去,我都快忘了。 容离听得清清楚楚,她如今的耳力当真好得不得了。 若如她先前所想,这盲女应当被救了命才心甘情愿跟着走的,可现下竟说快要忘了。 怪事。 盲女是真的怕水,碗放了许久才去洗,洗得极慢,许是怕得手抖的缘故,还摔碎了两个碗。 屠夫见怪不怪,只道:还有新碗,我放在了柜子里,你一会儿找找。 看来盲女这摔碗的毛病一直有,家中常备新碗,而这屠夫宁愿买碗,也不肯去帮着去洗上一洗。 华夙知晓这狐狸吃饱了就犯困,一双眼半睁半合的,好似快要撑不开眼皮。 她朝床那一指,去歇。 容离睁着一双泛红的杏眼,可你的腰 无妨,过一阵就好。华夙又道:今夜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别醒不来,还得我背着你。 哪能呢,容离只好往床上躺,本只是想小憩,一不留神就睡着了。 夜里,她是被窸窸窣窣的声音给吵醒的。 一睁眼,她猛吸了一口气,只见华夙已经站在窗边,正支着窗往外边看。 她起了身,小心翼翼往外打量。 只见屠夫正鬼鬼祟祟的从主屋出来,衣裳和鞋穿得很整整齐齐,看这架势分明是要下山。 大晚上的下山能做什么,总不会是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 等屠夫走远,主屋的门嘎吱一声打开,盲女从里边走出来,虽两眼无神,可看着很是哀怨。 容离皱起眉,本想把窗合上,未料到,盲女睨过来一眼。 她心猛地一跳,还以为盲女能看见她支起的窗了,可那双灰白的眼顿也没顿就转开。 一缕鬼气从窗里飘了出去,如水中浮游,山风就好比浪潮,一下就把它卷远了。 华夙施出鬼气,我看看那屠夫要到哪去。 屠夫下了山,把村里别人家的马给牵走了,骑着马进了城。 山里,华夙把鬼气缠到指间,抬手嗅了一下,脂粉香,金银臭,难怪白日里睡到未时才起,原来夜里去做贼了。 盲女在院子中徘徊,胸膛起伏不已,好似在按捺着怒气。 作者有话要说:=3= 不好意思,肠胃炎好了偏头痛犯了,更新量又没着落了 第113章 盲女走到了院子中,喘不上气般锤了几下胸口,转而又抬手捂头,似是痛不欲生。 华夙把缠在指间的鬼气捻去,白日里那般纵容她的丈夫,夜里倒是生起气来了。 容离微微抿起唇,不敢说话,生怕被盲女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