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眼了! 你也不怕下一个轮到你。 我怕什么,我又未做过什么亏心事,自然不怕鬼敲门。 几人夹枪带棍地说了一阵,听起来这村里头的关系可不大和睦,许是因闹鬼的缘故,极少往来,这关系也就疏远了。 容离站在人后,想再上一趟山,看看那屠夫和他的盲眼媳妇在做什么。 刚死了媳妇的陈林从屋里出来,面色不大好,看什么,她都已经死了,你们还在这埋汰她。 几人不由得噤了声,面面相觑着。 一人小声问:你要把你媳妇葬到哪儿啊。 她是要入咱们祖坟的。陈林神色哀戚,愤懑中好似还有点害怕,我答应过她的。 人群中传出一声惊呼,使不得啊,你媳妇可是被厉鬼害死的,且不说她够不够格入祖坟,你就不怕老祖宗为难! 陈林面色沉沉,有何为难的。 这不是逼着老祖宗和厉鬼结仇么! 陈林:这不挺好,正巧将厉鬼给擒了,还是说你怕祖宗斗不过厉鬼? 那人不说话了。 陈林哼了一声,想来当真斗不过,拜了那么久的祠堂,老祖宗若是有点儿用,我媳妇也用不着死了,你们也不是没拜过。就连村里的寺庙都护佑不了我们,更别提祖宗了,数年前村里的寺庙我也常常去,可神仙可有显过灵? 众人说不出话,若是寺庙有用,他们也不至于生气到将其砸了,可祖坟毕竟是祖坟。 陈林通红的眼一抬,朝门外站着的人扫了一眼,抬手朝人群一指,你家也死过人,你也是拜过祠堂的,可老祖宗帮你不曾?你媳妇还不是死了。 那被指到的人瞪直了眼,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陈林又指了一人:你家男人也被那厉鬼害死了,后来牌位还是进了祠堂,你看老祖宗动怒不曾? 所以我让我媳妇进祖坟怎么的,这祖宗左右无甚用处,我要把我媳妇埋进去,他们难不成还会拦我。他又道。 他本想指向另一人,抬起的手一顿,冷不丁瞧见人群后站着的女子。 鹅黄的衣裙,袖口缝着柔软的狐毛,那袄子看着厚,可她的身子看着依旧很是单薄。 陈林瞳仁一缩,嘴微微张着,一句话也说不出。 众人察觉到陈林不对劲,连忙转头,循着他的目光看去,目光齐齐落在了容离这外来人身上。 容离看似孤身,实则身侧还站了只鬼。 一老妇错愕道:昨日我在村口坐着的时候,看见这姑娘进了村。 另一人面露惊恐,又见容离平静自若,颤声问:为何你刚来,夜里就死了人,你该不会就是那厉鬼! 陈林哑声:你、你 这男人的反应太过离奇,似乎此前也曾见过,他又道:你、你怎又来了 离容离站得近的一些人纷纷退后,生怕她就是厉鬼所化。 容离轻声:昨日进的村,还上了山上一趟,进村只是想为镇上的老爷寻两块虎皮。 她说得含糊不清,叫村民听愣了。 老妇回头问:虎皮,你昨夜来莫非是向陈林买虎皮? 男人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冷汗直冒着,原本怒得通红的脸色竟变得惨白,转身就想往屋里躲。 老妇见状抓住他的手臂,你倒是说句话,你家媳妇的事且先不谈,这位姑娘昨日有未来找过你? 娘,你别问我了!陈林扬声道。 原来这老妇竟还是这男人的娘,说不好这一个村俱是同宗同族。 陈林连多看容离一眼也不敢,却又不好将老妇甩开,站着一动不动,随后□□一湿,竟然被吓到失禁了。 方才为了媳妇还能说几句狠话,现在就跟蔫了一样。 这边上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陈林又觉羞耻,又觉害怕,神色变得很是扭曲。 华夙冷着声道:若不澄清,这些人还真将你当成杀人的厉鬼了。 容离慢声道:大哥你昨日何时见的我,你尽管说就是。 此话一出,陈林更怕了,昨夜、昨夜我媳妇掐着自己的脖子,我、我他垂手往裆前护,连裤腿都被浸湿了一小块。 老妇忙不迭将袄子脱了下来,围在他的腰上,你尽管说。 陈林攥着老妇的袄子,颤声道:我不敢上前一步,那黑影想擒住我媳妇,将她逼至角落,我媳妇喊得老大声,可我、我也怕啊。 他抿了一下干燥的唇,又道:后来那黑影覆在我媳妇背后,抓着她一双手,令她掐着自己的脖颈,媳妇挣扎不已,在地上拧成麻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