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面调皮的舔了一口,皮肤之下覆盖着的脉搏在瞬间剧烈的跳动,将所有的悸动宣泄。 而始作俑者已经在这个空档迅速起了身,清透眼眸中的狡黠一闪而过。 姐姐晚安。 她小碎跑进房间,桑舟整个人都还麻着,拦肯定是拦不住。 过了良久,桑舟才摸着自己脖子那里被咬的位置,还有浅浅的压印,失笑:原来是个小流氓。 * 第二天,余点语早早的上学去了。 吃早餐的时候桑舟没起得来,这两天处理的事情精神高度紧绷,只在昨天见到余点语才彻底放松下来,因此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看到桌上摆了豆浆油条。 和之前不同的是,没有余点语的爱心小纸条了。 看来小姑娘用这种方式在告诉自己她可没这么轻易消气。 桑舟啃着油条,觉得这些比那些山珍海味要好吃多了。她想到昨天余点语跟自己说的那些话,想了一会儿,给闻岚打了个电话: 查一下,在常晓大学考点报考阿曼德艺术学院的学生都有谁。 闻岚那边应下来:我倒是知道个有意思的,唐先生平常在国内很少出现,但是阿曼德招生考试的时候,他就在常晓大学,你说巧不巧。 桑舟:把话说明白点。 他在去年有个新的学生,就是不知道他是特意为了小嫂子去,还是为了学生去的。 桑舟脑海中闪过那个金发的女孩:是她? 易声,易家的宝贝女儿,在同龄人里面画的是最拔尖的,常晓市一中高中部国际艺术班在读,专业保送生,本来是不需要再来考试的。闻岚也笑了声,觉得奇怪,从常晓考点回去之后,她就说不要保送名额了,今天和家里大吵了一架,被上流圈子里的人传个不停。 常晓市一中。 桑舟记得,余点语初中就是在那里的国际艺术班读的。 巧合?还是 闻岚说:你今天还没把小嫂子哄好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桑舟的思路被打断,一个滚字即将脱口而出。闻岚早有预料,又嘿嘿笑了下,桑总少骂点脏话,我可不想公司的员工都有样学样。 接着道:没多少时间了,脸皮厚一点,赶紧哄好小嫂子回来,不然公司就要倒闭了。 桑舟: 挂电话前,闻岚收了嬉笑的语气,对了,昨天姑父联系我了,希望你能够回家一趟。 是吗?桑舟脸上冷下来,嗤了声,挂了。 她根本就不打算回到那个家,也没有去见父亲的打算。 挽救公司是一码事,那边是另一回事。她割舍不了的是memory这个曾经也有母亲心血的地方,而不是割舍不了桑亚宏。 虽然桑舟已经在上次的会议上露了面,但闻岚特地封了消息,除去公司员工之外,几乎没有人知道桑舟已经回来了。 整个一天,桑舟需要进行连着的三次会议。她没在家,去了那个在车站附近的咖啡馆。 宝海市的机场和高铁站开通之后,位于清吉巷的老车站人流量被分去了大部分,这边就算是节假日人也不多,反倒成了个节奏慢悠悠的区域。 一般人都会选择去高铁站,不会来这里。但桑舟记得,和余点语那晚的初碰面,小姑娘拿着那三百块钱,踟蹰在老汽车站的方向。 桑舟并没有走远,她就在附近的电话亭抽烟,没多久就看到余点语从酒吧跑了出来。 径直对着老汽车站的方向。 也是,三百块钱而已。如果真的想走也只能选择便宜的大巴车,不然到了外地之后可能就饿死。 她是那么迫切的想离开,可最终却又退缩。那三百块钱被放在手心都揉皱了,桑竹是亲眼看见了余点语在那个夜晚的挣扎。 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是最初的那个暴雨夜,还是那一刻倔强而孤单离去的背影。 心里的那根弦像是被人轻轻拨动,转瞬即逝,让人抓不住那抹心疼,甚至连本人也忽略。 却没办法改变,之后在每一个见面中,这份心疼越发明显,逐渐掌控着她的思维,生出保护的念头。 慢慢地,这个念头变得强烈起来。 会议的视讯电话打来,将桑舟的思绪拉回。她定了定心神,调整好状态。 高管们面前的大屏幕上,出现了桑舟冷厉而严肃的样子。 以及背后的咖啡厅。 甚至还飘着点悠扬的咖啡厅音乐,让会议都自带了bgm。 高管们:??? 突然感觉桑总没那么有距离感了是怎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