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拂过窗台上的每一朵花,津津正在花间打滚,比如窗外不再是宫墙,而是一些他看不清晰的景象…… 分外明亮的日光将房里的每一处都照得朦胧,像是蒙上了一层轻纱,带了几分话本里独有的奇幻感。 姬恪愣愣地看着周围,他是清醒的,却又不那么清醒。 他知道这里有些奇怪,却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姬恪,你又在看哪里?” 有人叫了他的名字,是他很喜欢的声音,他其实很少听见这人直呼他名字,她一般都是叫…… “大人,你在上药呢,又不上啦?” 有了她的声音,周围的一切这才变得清晰起来,白色的床纱被阳光照得更加纯净,随后缓缓拂过床上那人的身子—— 姜宁正靠坐床头笑着看他,她穿着纱织的襦裙,颈间系着的红色衣带是那么显眼,她的右脚抬起踩在他腿上,裙摆往下滑,只堪堪遮住了大腿,衣袖也被高高挽起,露出的手臂白得晃眼。 姬恪眼睫一颤,心脏开始疯狂跳动,可他表面却一点没显露,只是抿着唇往后移了一些。 可移到一半他又顿住了,他的手此时正紧紧握着她的小腿,就像是长在上面一般不肯放开。 他不太清醒,但嘴还是不由自主地张开了:“……你伤在哪里?” “哪里?” 姜宁重复一遍,随后笑着俯身凑过来,因为需要靠近,她踩在他腿上的脚不由得微微用力,实感顿时加深不少,他却不想移开。 离得近后,她停了下来,指了指自己的膝盖:“自然是这里。” 姬恪垂眼看去,只见膝盖下方有一个微微发红的伤痕,但不是很重,布在她那纹理细腻的肌肤上…… “好看吗?”姜宁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或许是在梦里,姬恪再不能这么掩藏自己的心意,虽然面上还是没多少表情,但他破天荒地点了头,语气放任地带了些缠绵。 “你哪里都好看。” 姜宁还在摸着他的侧脸,他微微侧头,似是想要回蹭,却被她推开了一些。 “大人为何记得这么清楚,莫不是今天下午看起来没反应,但其实看得很仔细?” “……没有。” 虽想不起来下午是什么,但他隐隐想起一处微微渗血的伤口,他的确看得很仔细,却和伤口无关,她的每一处他都看得很仔细。 姜宁没有再说上药的事,而是伸手环着他的肩膀,轻轻在他肩头磨蹭,然后低声开口。 “那晚偷亲我的时候也看得很仔细吗?” …… 姬恪眼里罕见地染上几分慌乱,眸中的清冷尽数散开,再慢慢爬上耳廓将其染成红色:“你如何知道……” “我当然知道”姜宁直起身,琥珀色的眸子里明明白白倒映着他的不自然,她的神情却比他大方得多。 “你那晚亲了我,还不是随便碰碰……那晚这么静,我听到声音了。” 面上的薄红退去,燥热的感觉也没了,姬恪只觉得喉咙有些干涩,他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都想问的问题。 “那你……觉得恶心吗。” 他在宫里长大,在成为那个万人敬仰的九千岁之前,他也只是个普通宦官,身边来来往往的不是宫女就是太监,结成对食的也不少,恶心这个词也时常出现在宫女口中,以往他不在意,但现在却莫名浮现心头,盘桓许久。 姜宁眼中带上了迷茫,她想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或许不觉得,上次我还亲了你……不过那次我喝醉了。” 姬恪垂着眼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现在在梦里,一切的场景对话都和他自己有关,“姜宁”的回答不过是他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罢了。 “不要这么失落。”姜宁看向姬恪,有些顽劣地将他扑倒在床,两人一起陷进柔软的被子里。 “做点开心的事不好吗?为何要想那些痛苦的问题?现在这样很开心,你早就想我这么做了,不是吗?” 姬恪此时躺在下方,发丝四散,眸中再不复以往那般克制和冷淡,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浓到让人一眼就能陷入的欲念。 “……是。” 他不是圣人,即便是宦官,他也有自己的感情,甚至因为是宦官,他想和姜宁贴近厮磨的心比常人更加强烈。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身上的衣袍已然散开,若隐若现地露出身上某些地方,再不是之前那副紧紧遮盖的模样。 此时的他和清冷自持无关,和克制规矩无关,就像他们分开的那几日,他日日半夜到姜宁房里寻找她的味道一般,衣袍散乱,眸色迷蒙,唯有放浪形骸和淫乱能够形容。 姜宁笑着卷卷他散开的长发,神色天真:“可是我不太会,你在教坊里学过这么多,能不能教教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