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享了。” 他心中也没底,只是在赌这姬恪敢不敢跟他们走这一遭。 虽然不能完全除掉他,但让他栽个跟头也是好的。 “不过她不一定在厢房,也许还在其他地方,姬大人若是去晚了,说不定就没吃的了。” 魏王说了这话后转身走了几步,但心中越发没底—— “等等,我同你们去。” 姬恪站起身,准备跟他们同去,那二公子也立刻跟了上来,笑道:“看来是什么美食,王爷不如也带上我。” 魏王拂袖,将他隔到一边:“二公子有这时间,不如多陪陪我那皇侄。” 姬恪轻声道:“无事,你须得陪着殿下,我独自和他同去便好。” 二公子欲言又止,但这是姬恪的命令,他不得不从。 姬恪肩上还站着津津,一人一鸟就这么跟在魏王那老狐理身后。 冷风吹过,细雨飘摇。 如雾般的雨珠笼罩山寺,这样的雨最是厉害,没多久那石板地便泅出一片水色。 普陀寺不算小,太子一行人住在东厢房,魏王一行人住在西厢房。 两边相对而立,中间隔着一座大雄宝殿和半段山路,隔得实在不算近。 魏王主仆二人走在前,姬恪带着津津走在后,无人说话,静默不语。 魏王之所以能待在京畿,而不是在他的封地,只是因为当初诚帝弥留之际下了诏令,让他可以常待这里。 原因自然简单,不过是怕姬恪真的反叛罢了。 诚帝心中的确信任姬恪能辅佐好太子,但还是让他的大哥常驻京畿,两人互相制约。 在一个帝王的心里,相信和怀疑总是不矛盾的。 姬恪和魏王都知道他的用意,不过一个不在意,一个暗地里嘲笑罢了。 越往西厢房去,途中经过的僧人越少,也越发僻静。 天色灰蒙蒙的一片,雨势还是如雾般绵细,粘在人的衣袍上拍都拍不掉。 邻近西厢房,慢慢走着的魏王突然大笑起来,肩膀都抖了不少。 “可叹啊,明知有圈套还要跟来,谁又相信咱们冷情冷心的姬大人竟然是个痴情种。” 他转身看向姬恪,眼角笑纹都显了出来:“我们之前想了许多方法,原以为这是最无用的一个,没想到……” 他大笑着,十来人从西厢房涌出,全到站到姬恪对面。 可姬恪没有一点动容,他只是帮津津理了理羽毛上的雨雾,抬眼问道。 “她呢。” 魏王笑得更开怀了:“还以为你们宦官都不懂情爱,没想到也是念着这个的。” “骗你的,以姬大人的聪慧,不会看不出这是骗局吧,这种话连三岁小孩都不会信。” 姬恪垂眸,梳理着津津的毛发,随后点点它的头,让它落到他衣袍中躲雨。 “看出来了。” 即便看出来了,他还是不会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你就不怕我对你如何?!”魏王被他那不置可否的态度弄得有些生气。 姬恪示意他看看周围,远处已隐隐约约传来脚步声。 “我当初教殿下的第三课便是不可自大,更不可被突如其来的喜悦冲昏头脑。 “我的确在意她的安危,但你不该因为这件事放松警惕,我若是你,早在方才途中便动手了,哪里会等到现在。” 姬恪只是来确认姜宁安危的,他之前和二公子说的那话,意思不过是让他稍后再来罢了。 可魏王沉浸在终于发现姬恪软肋的喜悦中,这些细节便都被他抛之脑后。 “再者而言,你当真敢杀我吗?你独自进京,幽州的老母妻儿也不顾了?” 姬恪轻声总结,还叹了口气。 “你这样的脑子,比起当初的诚帝差太多,实在不适合做帝王。” 魏王咬紧牙根,从鼻腔哼出一个冷笑。 “你连孩子都生不了,你就适合做帝王吗?” 姬恪看着他,如墨似的黑眸里平静无波,这样的话他听过太多,早已经无感。 “世上美好的不是只有权势和繁衍,这两者我恰巧都不在乎。” 比起这些,他更偏爱山间清风、林间蝉鸣、水中游鱼、云上明日,还有姜宁。 但魏王不懂,他只觉得姬恪是伪君子。 西厢房中冲出两个蒙面刺客向姬恪袭来,同时那二公子带来的禁卫军也到了这里。 魏王带着人后退呐喊:“有刺客,快抓刺客。” 他身边的侍卫自然随便动动,却“不敌”这二人,让他们冲了过去。M.dAMiNgpUMp.CoM